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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母亲重病需养。”
他淡淡说着,楚妗沉默了片刻,“觉得宫里如何?”
“以往不好,如今很好。”商瀛道。
“那就好好生活吧。”楚妗答,“宫中人多目无下尘,往后要更谨慎小心。你若没了,你的母亲就无人养了。”
“嗯。”商瀛应。
焦今荷看着楚妗,一边思索着与楚妗的交易合作。如楚妗所言宫里有权有势的多目中无人,无权无势的拜高踩低,比她好的看不起她,比她差的嫉妒嘲讽她。
只有站得更高,才无人敢看不起她,让那些人连嫉妒都觉遥不可及。
废立嫡系太子而改立庶出的宠妃之子为太子之事不无先例,历代有功绩的帝王也并非都是嫡系传承。立嫡而不立贤本就不公平。
她想齐儿做皇帝。
商瀛被送至太医院,楚妗叮嘱过太医后与焦今荷离去。站在门中的商瀛抬起视线看向焦今荷的背影。
焦夫人,商齐的母亲。皇姐何时与焦夫人有这样的关系了?
太医叫了他几声让他到屋里上药,他才收回视线。
楚妗与焦今荷离开太医院后,焦今荷开口道:“惠安公主还是与妾往常宁殿相谈吧。”
楚妗看向她知她是想明白了,心里几分愉悦,点头。
“妾答应公主,公主能让齐儿做太子吗?”甫一进内殿楚妗不过刚坐下,焦今荷便问。
楚妗动作一顿,坐稳身子后看向对面案后的焦今荷,“这事需得焦夫人与我一同努力。”
“公主也不想总是受毓秀公主的气吧。没了太子,王皇后又一直不得宠,她也嚣张不起来。”
楚妗看着已空空如也的小案,没了茶水,叹气道:“我自然是不想受气。但太子这事,你我都得努力。”
“这是自然。”焦今荷喜形于色。她本不该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她又觉得楚妗可信。
楚妗也不喜皇后嫡子为太子,更不喜借太子与皇后之势嚣张跋扈的毓秀公主。
焦今荷此时再想楚妗提出的要求,只觉比起让商齐做太子,在商偃耳边吹吹枕头风实在是一件简单的事。
楚妗亦是心满意足从常宁殿离开的。
公主府里,殷集办事快又妥帖,不过数日公主府里就遭了贼。
殷集付与那户人家一千金,命人送他们远迁出长安安顿好,他们只知家里一儿卖了命,为谁卖做什么一概不知。因着家里孩子多难糊口,少了一儿也不觉悲痛欲绝。
殷集又多予了五百金,一家人激动的手都是哆嗦的。一条养不起也会饿死的命,换了一千五百金,可以正常养活这全家后半辈子了。
直感慨金主是神灵下凡救世。
而卖命的男子二十多岁,夜袭公主府后“逃离”听命躲藏在长安城里。
楚妗次日进宫见商盱。广阳殿里,等候商盱下朝回来。
前日商韶仪在宫中花园那般所为已在宫中传扬了出去。都道楚妗因早年走失与宫中皇子公主不亲,遭受排挤。
毓秀公主苛待宫人。
焦今荷也早就在商偃耳侧提过。
楚妗方十二岁时便要求离宫建府而居,商偃不同意,楚妗即是以遭受宫中皇子公主排挤,处处受欺为由让商偃同意她居宫外。
此回宫中又传这般事,商偃已是不必调查即信了。商韶仪对楚妗的态度,商偃一直知晓。
然虽知却未做理会。楚妗未来向他道委屈,他不会管。他要楚妗依附他。
商韶仪却是因这事而心烦不安,有些害怕让商偃叫去未央宫训斥,听闻楚妗在广阳殿等候她皇兄便过去了。
广阳殿中,楚妗安安静静坐着,宦者奉上了茶水与糕点,她百无聊赖地品尝。
商韶仪毫无预兆闯入殿中,如一阵风旋刮了进来,颐指气使,“你去澄清!”
楚妗抬头,习惯性温和的一副笑脸,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居宫外对宫里无关紧要的事并不关心。
“皇妹怎得也来皇兄这儿了,澄清什么?”
“昨日,明明是你激我!我才打了那宦官!”她道。
楚妗怔怔,她昨日半分没打算激她,对那还存少年稚气的小宦官是真有那么几分怜惜,哪知商韶仪发疯。
商韶仪这颠倒黑白也是一把好手呢。
“啊,昨日我是劝你莫罚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