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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目光幽暗深沉,像对世间万物了无情绪。见她,转而茫然。
商韶仪也因此瞧见了她。
楚妗走向前去,脸上几分巧遇商韶仪的欣喜。
焦今荷就在楚妗身侧,并不愿上前。商韶仪刁蛮跋扈,对她来说比起楚妗更讨厌。但她又不得不跟着楚妗。
“韶仪皇妹。”楚妗至商韶仪身前,浅浅的笑意道。
“毓秀公主。”焦今荷行礼。
商韶仪看着楚妗,目光又扫过焦今荷,笑,“怎么,发现自己怎么乖巧我母后都不喜欢你,改讨好焦夫人了?”
“她不过一个低贱的妾得了父皇宠爱才让人多看两眼,你还想认妾做母么。”
楚妗脸上被冤枉的伤心,“我只是与焦夫人解解闷,皇妹的伤养好了么?”
提到被打板子的事商韶仪的嚣张气焰矮了一截,一些萎靡又咬牙切齿。
她的伤还没好,走路时走得很慢都牵扯着疼,只是再呆在殿中她就要闷死了,今日不过伤后第一次出来就遇着楚妗这让她心梗的人。
一开口果真就让她心梗。
她刚想与楚妗辩驳几句,焦今荷道:“惠安公主需要认谁做母呀,她又不是没有娘亲。以往的事,在这宫里宫外可都是不让提的。毓秀公主也不可乱说。”
焦今荷让商韶仪的话贬低来了气,阴阳怪气着。
商韶仪只觉让气得胸口疼,这一个两个的,欺人太甚了!
“皇妹怎得刚能下床便在这儿教训下人?”楚妗不愿提以往那些事,看向地上跪着的小宦。
“这贱奴行色匆匆险些撞着我身上,我可不得教训么。”商韶仪斜睨向商瀛,冷着声音,“这才掌嘴一下呢,就碰着你了。”
楚妗又向商瀛看去,并不能看到他被打了的那一侧脸颊。
“他看着年纪也就只是刚入宫不久,当是还不怎么懂规矩。我在未央前殿见过他,胆子小,也许是让吓着了。”
“你是要替他说话,让我饶过他么?”商韶仪瞥向楚妗,越发不想就这么算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纯善仁慈,一个奴婢都要护着。”
该是夸奖的话却充满讽刺。
楚妗也让她的话逗笑了,眼里都是笑。
仁善?
她看向商瀛,“只是觉他年纪小,也不是大错。妹妹为了一小宫宦生气,气得是自己呀。”
商韶仪却是越听越气,楚妗她教训不得,如今一个奴婢她还教训不得了。扬手又一巴掌打在商瀛脸上。
“商妗,我还就偏不想如你的意。”
楚妗眸里一掠而过的寒凉,她并没有激商韶仪的意思,这是发什么疯。
“皇妹与我赌气便罢了,伤及无辜作何呢。”
她俯身去要将商瀛扶起来,商瀛安安静静嗅了嗅楚妗在他身前笼罩下来的淡薄香气。
商韶仪握着自己打疼的手,心中后悔着亲自动手,“我不能打你还不能打他吗?你可知你那副样子我看着就虚伪!”
“皇妹不是打过我么。”楚妗道,又温声问面前刚被扶起低着头的商瀛,几分伤心,“我虚伪么?”
商瀛摇头,“惠安公主并不虚伪。”
商韶仪气急,如鲠在喉。她明明就虚情假意,为何父皇看不出,这小宦也看不出。
楚妗每每去椒房殿请安,不管是笑还是关心都仿佛一副面皮贴在脸上。就这会儿连她与焦夫人一道散心,也如此。
楚妗眼底几分凉薄回身看向商韶仪,叹息,“还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让皇妹觉得我是逢场作戏。皇妹莫因生我的气迁怒于下人了。”
商韶仪半晌说不出话来,恼怒离去。
楚妗看着她走远,复回头看着商瀛,“我带你去太医院吧。”
“奴婢,谢公主。”商瀛道。
楚妗又看向还站在一旁的焦今荷,她微微皱着眉头,“今日想是无法继续游园了。”
“妾与公主同行吧,左右也无事,闲在宫里也是闲着。”焦今荷道。
楚妗见她要同行也就同意了。走在往太医院的路上,她忽然问商瀛,“今年多大了?”
“十七。”商瀛依旧是哑着声音地说话。楚妗侧头,觉他好似有一些熟悉。商瀛偏过脸躲过了她的目光。
楚妗未去多想,看向前方,“十七岁怎得就进宫做了宦官?”
“家里没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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