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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晨跑,是为了辅助治疗抑郁。
李哲告诉她,他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人,他想改变这样,也是因为一个人。
她努力过了,她有想过好好活下去,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本是一场游戏,但这场游戏,没有赢家。
有些过错一旦犯了,结局只能错过。
别人以为的无病呻吟也好,自暴自弃也好,矫揉造作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生于此,泯于此,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意识慢慢丧失,视觉、触觉、听觉都渐渐麻木……
有泡泡从窗户飘进来,为她可恨又可笑的一生划上句号。
……
……
……
六年后。
英国伦敦街道人来人往,两个年轻女子慌张急迫的在人群中穿梭往前跑,几个粗形大汉在后面追着她们。
一边追一边用英文骂脏话,其中一个拿着相机的女子绊了一下,相机往后摔了出去。
另一穿着白色t恤的女孩想回去捡。
眼见大汉越逼越近,女子拦住她说:“快跑吧,别要了!”
白t女孩眼疾手快地扫了周围一圈,跑去不远处搬起一个垃圾桶,朝那几个大汉砸去,那几个大汉被淋了一身垃圾,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辆推车砸了过来,倒了好几个。
女孩迅速捡起相机,拉着另一女子往前冲,窜上前面一辆接应她们的面包车。
旁边咖啡馆的二楼,男人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下面,视线紧紧追随着白t女孩,直到面包车开远,李哲也火急火燎的过来。
他一口干了放在桌上的开水,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问:“我买了下周一的机票,你事办完没?”
男人没理他,楼下几个粗壮白人拨开身上的垃圾,骂骂咧咧的嚷了几句后离开。
面包车内。
许映笙检查了一下相机,确定里面的照片平安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这是她拿命拼回来的。
自她在医院醒来之后,她之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有没有家人。
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在她床旁,温文尔雅,仪表堂堂。
他说他叫林末,是她男朋友。
他说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吧,以后为自己而活,做你自己就很好。
他带她来了英国,读了大学,毕业后做了摄影师。
钟乔拿过相机,翻着照片,“总算拍到了,妈的这原料顶多几百,他敢卖几万,造假假成这样,证据在手,看他们怎么狡辩。”
许映笙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妈呀,那垃圾太毒了吧,臭死了!”
钟乔安慰,“你这是为事业牺牲,为社会造福祉,广大人民群众会记住你的。”
许映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忽然想到什么,曲起腿问:“下周回国了,你那边弄得怎样?”
钟乔点点头,“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你说这新闻社,我们给他赚了那么多钱,合约一到期就撬起我们,猪狗不如!”
许映笙倒没怎么介怀,反正林末在国内,她也早有打算回国,彼此可以有个照应。
钟乔有些昏昏欲睡,她们为了这新闻已经三天没怎么睡过,她打了个哈欠,挨着许映笙的肩膀想眯一会。
过了会,她说:“那垃圾真的有毒,阿笙,你回去要先洗澡。”
她的头顶被许映笙重重的弹了一下。
钟乔是许映笙高中同学,在高中那个年代,她和其她女生一样迷恋任嘉奕。
为了博他注意,也为了断他人念想,还找人放消息说她在和任嘉奕交往,结果无意中促成他和许映笙的重遇。
他为许映笙犯浑的事全校皆知,他们之间的感情扑朔迷离,爱不像爱,恨不像恨,但能确定的是,任嘉奕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
刚开始她看许映笙很不顺眼,模拟考的赌局上,她赌她是倒数五十,原本该是她赢的,结果鹬蚌相争,许映笙才是那个渔翁。
后来许映笙为了一个男人公然顶撞数学老师,那时她开始对她有些许改观,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她目睹着任嘉奕为许映笙一点点作出改变,任嘉奕从来没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无原则让步,也让她渐渐死心。
校运会上她一鸣惊人,才让她彻底改观,她本是个才貌双绝的女子,却从来没有露才扬己。
她太过低调安静,给人一种神秘感,久了就容易让人觉得她在装腔作势,虚有其表,但在关键时刻又从不会让人失望。
后来她发现,她是真的看通看淡,反而让她对她产生好奇。
毕业后她去了英国,她没想到会再遇到许映笙,在同一所学校,她忘了之前的事,和以前很不同,开朗了不少,更加美丽夺目,仿佛这才是她本身。
林末让她不要提从前的事,她便没有提。
不过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们竟然成了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