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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
程泰面对着这个“大儿子”就发怵，典型的不良青年，满身邪气，令人捉磨不透。
“是……是要守灵的，不过衍，衍衍，你别害怕，爸……我……我陪着你。”程泰想要弥补这位自己曾经辜负的女人。
想要当一个好父亲，补尝自己亏欠了二十年的儿子。
程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似不认识他一般。
他顿时愧疚得低下头去。
温祁曦等人则松了一口气，原本是怕程泱被欺服的，但看现在，这个邪气的私生子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周芳缘的丧事由程泰亲自操办。
她家里原本只有她一个女儿，父母是乡下人，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在她出国的第十个年头就去世了。
其他亲戚也没有联系。
所以算起来，她只有儿子程衍一个亲人。
丧事办起来，也比较简单。
程泰在首都买了一块不错的墓地，第三天，就把人下葬了。
丧礼只有程家自己人，外加容与这半个程家人，和程泱的几个同学，温祁曦，林深夏，沈晏清几人参加。
温祁曦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京寒洲，京寒洲也陪着她一起来。
他看到程衍，眉心一跳：“这就是程家那私生子？”
“嗯，”温祁曦凑到他耳边：“乍一看，是不是特像我哥？”
京寒洲又认真看了程衍一番，神色冷了下来：“不像，祁礼身上没有那种不入流的气质。”
丧礼严肃，程衍穿了身黑色的西装礼服，眼睛上的眼线画得淡了很多，也没有涂唇膏，依然唇红齿白，还是韩系浓颜的风格。
但那骨子阴郁邪气，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拿他和温祁礼比，就是对温祁礼的亵渎。
“嗯！”温祁曦郑重点头。
程衍听到他们的嘀咕声，转头看去，对上他们的眼睛，邪邪一笑，意味分明。
那个从小和母亲流落国外，在贫苦肮脏的底层世界生活成长大的私生子，现在回到了他出身的中产阶层世界。
他要索取原本他在这个阶层应有的一切。
温祁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回头，将手中的百合送到了墓碑前。
京寒洲往她身边挡了挡，不让程衍看到她。
程衍：“……”
葬礼结束，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户外的空气都冰冷刺骨。
林深夏被林家的司机来接走。
温祁曦由京寒洲护送回家。
沈晏清则跟着医院过来帮忙的保镖李晃一起回医院。
考试结束放寒假了，他准备和父亲留在大泱医院的法务部，帮忙处理医院的事务。
另外，他父亲的清元律所也重新开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程泱扶着程老爷子往程家的商务车去。
容与从另一边扶着他老人家，只要他在，都是他鞍前马后侍候着，哄得老爷子开心不已。
直说如果不是程泱还要上大学，就让他们两人领证结婚。
“咦？程衍呢？”程泰揉了下眼睛，四处张望，哪还有那小子的踪影。
程老爷子也是一顿，转身四处张望，完全见不着人。
程泱和容与对视了一眼。
“程总，老爷子，”保镖孙特立刻上前来报：“程……程少去打比赛了！他刚刚跟我说的，让我……通知你们，还有，还有……”
他看着程家父子，难以启齿。
“还有什么？”程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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