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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桃花还在飘呀飘,有一朵悄悄地落到了那张信纸上,为那笔迹末端添上一抹色彩。
白泽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拂去。
鹤召让他等,他便乖乖在这里等。
他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安逸幻梦的景象,无聊地从发间拔下那根白玉簪子,把玩在手间,指头细细地摩挲着珠子里刻着的细致纹路。
纹路似花纹,似藤蔓,栩栩如生。
但若细细究去,其实那纹路的走向,不过是“泽”字的笔画罢了。
想起鹤召带笑的面容,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从心底蔓延到心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心跳紧张地跳得快了,砰砰。后来化作一股暖意,涌入全身。
白泽将簪子收入了袖中,忍不住支着下巴想:鹤召对他那么好,那他是不是也应该送鹤召一个礼物。
可,鹤召想要什么呢?
思索一番,却是叹了口气。
他是堂堂羽族太子,应该是什么也不缺。想来,即是他想要的,他也给不起。
你说,仙鹤能成凤凰,他什么时候也能蛟妖成龙,飞升成神呢……
拍拍脑袋,丧了气:算了,别想了,成龙,等再过几百年吧。
想着,白泽又难过地叹了口气。
忽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叩叩”声,把白泽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白泽认得,这是这个客栈的掌柜,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朝里头看了看,有点唯唯诺诺恭敬地问了句:“不知太子殿下在否?”
白泽摇头:“他今早就走了,你找他可是有事?”
那人“哦”了声,一时没表示,只是光看着,面色有些不大好。也就是在此时,“噔噔噔”的上楼声响起,那人闻声,脸色腾地更不好了。
他有些疑惑,楼梯口便立马响起有一道娇喝声:“我阿召哥哥到底在不在!”
白泽抬眸看去,正巧与她四目相对。纤纤先是一愣,本就皱着的柳眉此刻已近倒竖。
“是你!”
又是一声怒喝。
掌柜的被夹在中间,实在遭不住纤纤火光电石般的目光。彼时空气凝固,氛围沉重,仿佛大战一触即发。他只能在里头打圆场,尬笑着:“原来你二人认识呀……”
白泽先是愣了下,冲他摇头,诚实:“不太熟……”
话还没说完,一根鞭子不由分说地抽了过来,丝毫未顾及旁人,直取白泽,那呼呼的破风声听得人心惊。掌管连忙往栏杆边一躲,白泽也远远退了几步。
鞭子落下,一声巨响,砸在地板裂出一条大缝。
掌柜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没打中,那可是散魂鞭,若是被抽上,像他这种低等小仙,可就要回凡间重修仙骨了。
虽说这司女一向娇横惯了,但这散魂鞭是她的宝贝,虽威力大,但使出来也会损自己不少仙力,怎会轻易就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掌柜去看白泽,只见他依旧站在那里,带着几分同他一般吓到的神色看着纤纤,但更多的是那脸上略带的无辜,不见慌张。
这人生的好看,一身白衣温和亲人,眸子更甚,如同清澈的溪水缓缓流光,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在仿佛从春日吹来:“你是来找鹤召的吧,他不在。”
少女一副怒气冲冲,似乎在为刚才使劲的那一鞭子没有打中而恼怒:“谁说我找他了,我今日就是来找你的!”
说着,又扬鞭而去。
像足了一个泼妇,如果没有那张脸。
白泽本能地往又后退了几步,那掌柜看了眼清清瘦瘦看着好欺负的白泽,终于站出来,却也有些害怕地问:“不知他何处惹了司女?”
纤纤并不想理他,朝他恐吓地扬了扬鞭子:“怎么,我不过教训一个下人,你也敢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叫你这店也别再开下去,不想整个人被扔下天界,识相的九少管闲事!”
那掌柜立马吓得不说话了,脸色惨白。
毕竟纤纤所说的这些话也对别人说过,而那人如今,不知在凡尘轮回了几世。
恐惧袭来,两腿打颤,最后只是道:“不敢不敢。”
他虽不知白泽犯了什么事,但他当真是管不着。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司女不可得罪,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东海司君。
要知晓,这司君与凤王有差不多一般的地位,连天帝都要敬让三分,更何况东海一方皆属司君,这唯一的女儿更是被宠得像个公主,让她不快,自己只有被丢回凡界的悲惨结局。
仙的命格不能随意篡改,所以这一行为不会伤到性命,但好不容易修来一副半吊子仙力这么付之一炬,还要再过世事雷劫飞升,谁愿?
他当即就退了下去,还深深同情地看了眼白泽。白泽瞬间在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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