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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妖失去内丹,对于一些妖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大性命的之忧,顶多是受到重创,过几百年缓过气来又可重塑内丹。
可白泽不同,才修行四百年,且修为太过低下。
这内丹一失即使不化作本体,也只会剩下半条命,而且这半条命,还不知还能撑着他活多久,多几口气。
且这取丹之痛,不亚于剜心之痛,过程需十分清醒,直到步骤完成才算彻底成功。
若是不成功,内丹与性命皆失。
那人成爪的五指最终在离胸膛寸远处收住,转而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提起,手间却多了一把玉色剑身的短刀。
“啧啧啧,主上这法器果真成色上好。”
说着,手一扬便将那短刀“噗嗤”一声刺进白泽胸口。
短刀没入半截,那玉色剑身立马变成鲜红色。白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丹被什么牵引,但他动弹不得,只是微微张着嘴,喊不出半个字。
寒光闪烁间,白泽觉得胸膛很凉,凉到已经感觉不到痛,一瞬间,好似已经麻木了。
鲜血依旧在一点一点流失,那颗内丹慢慢在他胸前幻形,还在闪烁着柔和的银白色光晕,丝丝缕缕。
“呃……”
那人又将那短刀刺进去了些。
他意识渐渐黑暗,
他想,他大概是要死了吧。
鹤召,我等不到你了……
道士逐渐扭曲笑容,为了更好地剜出内丹,握住短玉剑的剑柄,在他胸口搅动。
鲜血浸染白衣,血腥味儿愈发浓重,浓得呛人口鼻。
看着如夜明珠一般莹白的内丹从自己胸口慢慢剥离而去,白泽想,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抵于此……
那人像是生怕内丹被人夺走,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它,面目也撕去了一切伪装,露出狰狞之色,抓住白泽的衣襟的手也蓦然一松。
这颗内丹至纯至灵,散发着纯澈的光晕,虽是从胸口经过鲜血淋漓的过程剜来的,却未粘上一点血丝。
他细细打量的目光尽是惊喜与贪婪。
而失去了唯一支撑的白泽,在他松手时便犹如破败的木偶坠倒了在地。
那身血衣在雨水中晕染开,身下顿时成了一片血泊。
“啧啧啧,这就受不住了,看来是白费了这张脸蛋了,想来主上也看不上死人。”
那人踹了白泽身子一脚,接着继续咯咯笑,摸着拿出腰间锦袋,将整颗内丹完完好好地收了进去。
也就是此时,空中突然撕裂出一道金色的缝隙,紧接着,有一道金光从中迸出,直逼那人。
速度之快!
那还沉醉于内丹得手快意中的人丝毫未察觉过来,不过一转身间,便被金光打中掀翻在地,手中的锦囊也忽地掉在了地上。
被击中的人捂着心口剧烈咳嗽,喉间满是腥血,五脏都好似被震碎了。
直到突然,他睁大眼睛,竟发现自己周身运转法力的筋脉真的寸寸皆断!
脑袋片刻的迟钝后,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巨大疼痛,在周身游走。下一秒,他惨叫连连,痛得直在地上打滚,狼狈至极。
此击,蕴藏八成杀意。
等他痛得再无力气打滚,便又在地上抽搐起来,根本来不及去看来人是谁。
鹤召一如往常穿着素雅的月牙色衣裳,从那道裂缝中迈步而出。
宛若神祗,却面色阴沉。
明明是一身高贵的金光笼罩,明明是一张如玉公子的俊脸,明明步履优雅缓慢,却平白生出一种从修罗场而走出的鬼魅之感。
桃花眼危险的眯着,眸底带着浓浓杀意与狠戾。
只是这气场,在看到一边倒在血泊之中的白泽后,忽地如蚁溃般散去。他瞳孔猛缩,几步过去将人儿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小泽儿,小泽儿?”
他连连唤了几声,却得不到半点回应。白泽已经奄奄一息,有气进没气出,几乎在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鹤召一时竟慌得不知如何下手,而后连忙施法,想办法替他护住心脉。
周围迅速升起淡如暖阳的光晕,慢慢围绕着白泽。只是光亮之下,却也将他那张无血色的脸映衬得越发惨白。
到底是仙妖殊途……
鹤召却依旧不放弃地替他渡过仙气,手指隔空探上白泽胸膛。
竟是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他的内丹已经被剜去。
蓦然,转头扫向地上痛得抽搐着的人。
拳头在身侧握紧,指骨咯吱作响青筋暴起,却不足以掩饰他的怒气。
他堪堪封住白泽身上无数大大小小还在涌着鲜血的伤口,从怀中摸出药瓶,取了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放在他嘴中,让他含着,又将他轻轻靠在桥栏旁,既而转身,步步朝那人逼近。
步履说不清是缓是快,只知道一步一步,像在踩那人的心脏一般。
空气死沉,感觉到了无形的危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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