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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礼被他气得咬牙,“那万一我不来呢?”
“师父若是不来,我就等天亮了自己回去。”
“……”
不得不说,白肃虽然大多时间都挺气人,但他是真没办法狠下心正儿八经的跟他生气。
这只虎还真是……既气人又乖巧!
怎么跟他生气嘛?
江礼真的想不出来。
每次一生气,白肃要么委屈巴巴看着他,要么乖乖巧巧地说些让人想不到的话。
气是真气不起来,但要一直跟白肃相处下去,憋死却是迟早的事。
江礼暗自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那现在我来找你了,赶紧跟我回去吧,困了。”
“好。”
白肃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松开他的袖子,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
江礼不动声色地垂眼看了看,并没有甩开。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手牵着手踏着月辉走回去。
进了房,关好门,白肃忽然开口:“那日玉子京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江礼对此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若玉子京说的都是假话,白肃回答他的话就不会是一句“不想告诉你”了。
他能看出来,白肃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那些所谓的前生之事,现在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倒是让他看不懂了。
“怎么忽然想说了?”江礼问道。
“在你找到我之前,他就跟我见过了。”
纵使有些事他再不愿意说,江礼也总会知道的。
他的隐瞒,不过是一场徒劳。
“难怪他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使用的假名字。”江礼低低嘀咕。
不说他们二人见过,他还以为那玉子京是个热衷于偷窥别人的变态。
江礼松了一口气,说道道:“天色不早了,你自己施个清洁术将自己搞干净,该睡觉了。”
他说完,伸手柔柔略微酸涩的眼睛,便脱掉外衣爬上了床。
白肃没有动作,定定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道:“那今晚我可以跟你睡一张床吗?”
江礼扯扯被子,盖过自己下半张脸,困顿地回答一声:“你要是喜欢睡地铺你也可以自己打地铺。”
“我不喜欢睡地铺。”
“嗯。”
白肃暗自窃喜着,连忙施展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尘泥弄干净,便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
轻轻往江礼身旁靠靠,待胸膛都与江礼的后背贴上时,他又开口问声:“师父,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嗯……”
江礼已经困得没有意识,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环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沉过去。
白肃就抱着他睡了一夜,醒来时,他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
好在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江礼也跟着醒了,不然他可不管自己那半边身体麻不麻,高低都得忍到江礼自然醒。
江礼一睁眼就看见一片白嫩嫩的肉,他稍微抬抬头,发现自己竟窝在白肃的怀里,而白肃的衣裳几乎快完全敞开不说,那领子还被他拽在手里。
江礼忙垂下眼睑,保持着刚醒的姿势发了一会儿呆,脑子才彻底醒过神来。
他咧着嘴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将手往后撑着坐起来。
低下头瞧见白肃袒露的胸口,他极不自然地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将手收回来“啪”地一下捂住了脸。
他是没想到醒来会是这样的景象,明明他睡相一直都挺斯文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睁眼就看见身旁躺着个半裸的男人,这也太不合适了!尤其这个人还是白肃,而白肃这半裸的样子还是被他亲自扒出来的。
江礼越是这么想,就越想扇自己。
明知白肃对他抱有别样的想法,他就应该跟人家保持距离,不然这只会助长白肃心中的爱慕越来越深。
江行止!你可真狗啊!
暗骂自己一句,江礼不由再次开口:“要不,今晚还是打个地铺吧?”
他等了片刻,没听见白肃应声,便回过头添了一句:“你睡床,我睡地铺。”
白肃盯着他眨了眨眼,终于应声了,“昨夜我规规矩矩的睡,又没有轻薄你,你为何不愿意跟我一起睡?”
“……”
你是没轻薄我,但我怕晚上睡熟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再将你扒个精光。
白肃却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失落地起了身,将自己的衣服绑好下床。
但他失落归失落,却仍是应了江礼的要求,说道:“那今晚就打个地铺吧,我睡地铺就好。”
说完这话,他便取了架子上的外衣穿上,先一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