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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在这儿。”柳意如实说，“我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程靖榆叹了口气：“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我是来和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
“现在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啊。”柳意回话。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出现了，他如果没出现一切都没问题。
虽然一个人带小孩是有点累，工作忙的时候就送到幼托所，完全就照顾得过来。
她都打算好了，等小枝可以开始上幼儿园了，她就能多接一些线下活动了，赚的钱更多。
社保时间一够的话，她就在这个城市里买套房子，这样她和小枝也算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至于婚姻，她想过，结婚也不一定会比现在的日子过的顺心，所以不抱任何期望。
男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无所谓。
“呵，真没问题吗？”程靖榆反问。
柳意急了：“嗯！你这个来我家的陌生人就是最大的问题。”
“可是我是孩子的爸爸。”
对呀，他是小枝的爸爸，这是一生都不会改变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柳意之前都想过，孩子自己长大后如果要去找他的爸爸，她肯定不会阻止。
只是因为他现在出现了，她就要阻拦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柳意问。
他回：“当一个好父亲。”
柳意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你是爸爸？”小枝走了过来，拽着程靖榆衣角问。
程靖榆低头，看到身旁的小人。他头上也是有两颗旋，和他一样。
“是的。”程靖榆蹲了下来与他平视。
小枝得到答案，噌噌地往柳意身边跑，抱住了妈妈问道：“真的是爸爸吗？”
柳意长吁了一口气，用着非常平静的声音说着：“是的。”
她还能说不是吗？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事实就是事实。
程靖榆看着孩子，浅笑了下。
“爸爸！”小枝对男人叫道，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程靖榆心中一动，这声爸爸比他想象中要来的容易很多。
他走了过来摸了摸小枝的头，声音低沉：“柳枝，我是爸爸。”
小枝嘻嘻的笑了声，看向了柳意，只见她眼神闪躲。
她抠了下头，可能是今早把头发扎的太紧了，头有点痛。
她只好取消和林知兰逛街的计划。吃完早饭后，柳意在厨房整理，程靖榆就和小枝在客厅。
厨房是开放式的，柳意能清楚得看见客厅里的一大一小。
程靖榆就慵懒的坐在沙发，小枝站在侧边茶几旁，玩着玩具。
柳意整理好了就到客厅，看着小枝的手伸向了文件袋，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结果里面的文件都漏出来了。
程靖榆看了下没管，就继续看着孩子玩。
小枝拿起户口本，像小船一样的在茶几上划，然后又像飞机一样的举来举去。然后小枝又拿起彩笔，像是要在上面画点什么。
柳意忽的一下拿走了户口本。
小枝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乖，这个不能画的。”柳意对小枝解释道。
看着程靖榆毫不在意的样子，柳意有些无奈的将文件收了起来，然后给放在电视柜里。
程靖榆不可见的笑了下。
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连小枝都感受到了这冰冷的气氛。
快到中午时，程靖榆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有事。
只见他拨了电话，柳意手机就响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下吧。临时有事，我走了。”
他又说道：“柳枝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他。”
“爸爸，你还会来吗？”小枝奶声奶气的问道。
程靖榆又摸了他的头，说着：“会的。想我的话，可以让你妈妈给我打视频电话。”
他就会从孩子这儿下手。
没过一会儿,小枝就说给他打视频电话。
柳意以做饭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但还是通过了程靖榆的好友申请，把手机甩到了一边。
短短的一个上午，命运般的转变，有种无力感。
午睡之前，孩子闹着要给程靖榆打电话，柳意哄着他没打。
但是那边拨了过来，犹豫了很久，柳意还是接通了。
“爸爸、爸爸、爸爸——”小枝一直叫着，似乎没想到停止。
那边程靖榆开口说着，“是要午觉吗？”
“对的，爸爸。”这声爸爸顺口得仿佛是叫了好几年。
柳意听到程靖榆的笑声了。
小枝眨着大大的眼睛问道：“爸爸也睡午觉吗？”。
“爸爸不午觉，准备工作了。”
柳意一听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对小枝说道：“爸爸要工作了，我们不要打扰了，好吧。”
程靖榆看到视频一下被切断了，愣怔住了。随即又觉得，她像一只护食的猫儿，开始伸出她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