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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温优刚用过晚膳,南朱再次送来糕点。这次的糕点不再是干巴巴的各种豆糕,而是软糯糯的糍粑,上面挂满了饴糖。
南朱边端糕点边传信:“大将军这次南下已连占三座城池,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班师回朝了。”
温优夹起糍粑小尝了一口,饴糖的清甜顿时裹了满口。倒真是符合小女生的喜好。
“挺好吃的,端下去你们几人尝尝吧。”温优将剩下的糍粑都塞进口中。
“奴婢不敢。”南朱低头行礼,这次竟没有直接将糕点端下去。
温优将盘子放进食盒,盖好盖子:“糯米糍粑本就有团圆之意,合该你们与本宫一起吃,端走吧。”
她微怔了一下,提起食盒离开了。
南朱今日有些反常,虽然她往日也送糕点,但是只要温优稍表现不愿意吃,她都会默默撤下去。
今日的糕点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暮色西陲,烛火新亮。
粉黛像往常一样端来铜盆服侍她洗漱。
“娘娘,奴婢刚刚吃到糍粑了,南朱姐姐说是您赏赐的。”粉黛将铜盆放下。
“好吃吗?”
“好吃,奴婢小时候吃过一次,那时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头上是圆圆的月亮,脚边是暖暖的篝火,桌上有糯糯的糍粑……”
“是中秋节?!”
温优忽然想到之前闺蜜的剧透,背上惊起一层冷汗。难道那个起兵谋反的大反派就是温大将军?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跑路的计划必须加紧,现在已经五月末,还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她必须尽快探查完剩下的路线,制定出万全的方案。
入夜温优久久难眠,她的心中如同悬着一面鼓,急促的咚咚声扰得她坐立难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次日一早,天边刚刚泛白,温优便穿戴整齐离宫。她打算先去药堂看一眼,便去探查其他城门。
刚从侧门向内看了一眼,她就被堂中的伙计拉到后院,这伙计像见到救星般:
“慎二公子,您可算来了,您快劝劝胡小爷吧。”
温优瞥了一眼后堂坐着的胡桂:“胡兄怎么了?”
“胡小爷这几天整日酗酒,小的们也不敢上前,孙大夫劝了几句竟被气走了,您说说孙大夫脾气多好的人啊……管事的派人去请好几次了,孙大夫死活不见人,哎。”
听完伙计的话,温优直奔后堂,刚一进门浓烈的酒气直扑鼻子,桌前的胡桂见了温优忙招呼道:“贤弟,你来了,快,陪愚兄喝两杯……”
温优瞧他胡茬青黑,面容憔悴,黑眼圈重的更是吓人。可那颤抖的手还举着酒壶向杯中倒。
“胡兄,你这副样子就不怕吓到柳姑娘?”
“她不会见我了。”说着他再次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因为云卓?”
“何止一个云卓,我和她之间横着太多东西……”胡桂再次将酒杯倒满,他的眼中透着绝望,浑像一副行尸走肉。
温优退出后堂,写好醒酒药方叫来伙计:“马上煎药,煎好了叫我。”
药堂门前聚集了很多客人,等待看病的人更是排成一条长龙。温优叫来管事,准备亲自到孙大夫家中登门道歉。
可眼前的病人不能不管,她只好叫来跑堂,临时从胡府调来几个识字先生将病人的病症记录下来,先行问诊,再根据轻重缓急距离远近安排看诊。
安排好了这些她和管事踏上马车急匆匆赶去见孙大夫。孙大夫住在上德坊,就在无忧茶馆后面。
看着虽然不远,可这马车还是跑了半个时辰才停,温优才一下车就远远望到了城墙。
管事见温优驻足远望,介绍道:“前面不远就是西北门了,孙大夫时常出城采药,宅子离城门近倒是方便不少。”
“带路吧。”
管事引着温优拐进背街,路口第一间便是孙大夫的宅院。
黑漆木门应该刚刷过没几天,门上的铜环挂着绿锈。这宅院乍一看倒还好,古朴雅致。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不少破损,看着到像是年久失修般。
“咚咚咚。”
温优轻扣了三下门环。
院中无人应声,温优又扣了三下,大声问道:“孙大夫在家吗?”
“门外何人?有事吗?”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在下温慎,是孙大夫旧相识,今日路过想入门拜访。”
这时院门一侧被打开,妇人缓声:“进来吧。”
温优走在前方,管事紧跟在后。
那妇人见了管事神色一变:“你是同济堂的吧,出去出去。”
温优忙示意管事在外面等候,便装作不知情:“婶子,这究竟出什么事了?”
“具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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