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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街坊的几个大妈大婶坐在程家客厅里闲聊,程嘉树坐在她们中间,笑得满面桃花。
茶几上洒落着一堆堆由瓜子皮和花生壳垒起的‘小山’。
“还是你家闺女有出息呀,真让人省心,我家那两个小子提不成,成天给我捣乱,唉。”
“可不是嘛,有三个丫头呢,等大了你老两口等着享福吧。”
听闻后,程妈眉眼间就不自觉地喜悦,“你家莉莉也不错啊,成绩那么好,人也懂事。”
“不行,在家懒得很,衣服都是让我洗,女孩子还是要勤快,不然以后去了婆家人家要嫌弃的。”其中一位大妈扭过头笑着打量着程嘉树,“还是长得像你啊,漂亮,这脸蛋圆圆的有福气呢。”
“你家那个小的长得像老程,个子高,性格也像,话也少得很。
程妈点了点头,“嘉稼跟他爸一个性子,嘉树像我一点。”
程嘉树坐在她们旁边,假笑附和道。
这些人可都是不敢惹的主。
每个人的嘴巴都是一个小型广播站,每次他们来,程嘉树总会热情地给她们端茶倒水,有时闲了还会坐着跟她们一起唠唠嗑,不敢有一点怠慢,若是哪天吊丧着脸,必定会被传成这家孩子没礼貌,目中无人,没有长辈之分。
在这个片区,只要是提到老程家的女儿,各个都是竖着大拇指的,这都是程嘉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打下的口碑,不知道废了多少口舌,笑僵了多少面部神经。
程嘉稼倒是不在乎这个,她一般都以学习为由,早早就溜进了屋,这也让她获得了一个文静、话少且书呆子的称号。
她讨厌这种应酬,觉得很假,还很无聊。
她常常笑话程嘉树是一个演技派,能一秒入戏,假话开口就来,若是再长些岁数,丢在大妈堆里都毫无违和感。
“各位阿姨你们聊,我还有作业没做完,我先进去写作业了。”程嘉树笑脸盈盈地说道,随即走进了卧室。
再关上卧室门的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靠着门松了口气。
缓了几秒后,走到书桌前,端起水杯喝了起来,刚才真是说了太多话了,喉咙干涩的要命。
程嘉稼合上作业本,眼皮都没抬,转身从书包拿出一张试卷,“影后回来了。”语气带着几丝调侃。
“切,有本事你出去试试,我也不想啊,演戏多累,如果像你这样板着脸,她们会怎么看?”
“就让她们说呗,有啥大不了的,我不像你假模假样,虚伪!”
“我怎么假了?程嘉稼,人是群居动物,你要是一个人呆在山洞里你想咋样都行,什么感情都是要培养的,虽然那些阿姨比较八卦,但对爸妈,对我们都挺好的,去年爸爸生病需要钱她们二话没说就帮了。你是程嘉稼,但你也是程家的女儿,你文静不爱说话,每次这种场合你就躲回房间了,我能怎么办,见到总不能一个不打招呼,另一个也不理吧,我也不想啊”
说到这里的程嘉树,鼻头一酸,两股热泪涌出眼眶,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
程嘉稼放下手里的笔,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你别哭了。”
程嘉树扭动身体,背对着她,“你别动我。”
“我错了,姐,你别哭了。”
“你是我妹妹,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也不希望你像我这样,我知道你又会说我恶心,但是我真的是想保护你嘛,每次她们问到你,我都帮你打掩护了,你不能这么说我,太伤人了。”程嘉树突然抱住程嘉稼的胳膊柔声说道。
“嗯,我不说了,姐你快起来吧。”说着伸手准备扶程嘉树起身。
“别动,嘶,我的脚麻了,哎呀,动不了了,太麻了。”
“你耳朵里有耳屎,我帮你掏掏吧。”说着程嘉稼掰开她的耳朵说道。
程嘉树甩开她的手,“一个女孩子成天盯着人家耳屎看,什么习惯啊,专家都说了耳屎不能掏得太勤,容易聋的。”
“都快出来了,好大一片呢。”
“等会等会,我坐下再说。”程嘉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程嘉稼已经拿好采耳工具就位了。
程嘉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黑色发卡,“这个能行吗?挖耳勺呢?”
“放心吧,这个比挖耳勺好用多了。”
“哎程嘉稼,你干妈给你买的那件红色外套,借我穿一天呗。”
“你穿呗,那件衣服现在穿有点厚吧。”
“不厚,这两天都是阴天,穿上正好。”
一大早,程嘉树就起床了,她今天竟然出奇的没睡懒觉,实属难得。
因为今天跟管菲约好了一起去大商店楼上新开的旱冰场玩。
此时的程嘉稼还在被窝里做着梦呢。
早在昨晚入睡前,程嘉树就把那件红色外套整齐地摆放在椅子上了,这时正美滋滋地照镜子呢。
的确有点热,她把里面的长袖脱了,仅剩下一件吊带,反正去玩也不会脱外衣。
大商店门口,管菲已经等在那里了。
“管菲!”远处的程嘉树大声朝她挥手道。
“哟~新买的衣服?好看。”
“我妹妹干妈给她买的,她没穿几次,这还是森马的呢。”说着程嘉树指了指左胳膊上的品牌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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