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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支书刚进屋,就去扶躺在地上的陈金花:“陈大姐,天气这么冷,地上凉,快起来,有话起来说,别着凉了。”
陈金花好似看到救命菩萨,拉着王支书的手,大声嚎哭,王支书凑近看陈金花,脸肿得老高,巴掌印在她黝黑的老脸上清晰可见。谢有田和谢天国也是满面气愤,大口大口的抽烟。
“谢墨,还不赶紧过来把你娘扶起来!”王支书见谢墨坐着不动,呵斥她过来。
“王叔,不是我不扶,实在是不敢碰她,我没碰着她,脸上就有了巴掌印,我要碰了她,怕是骨头都要散架了!”谢墨轻轻拍打着谢大山的背,面上嘲讽。
“王支书你看这个忤逆不孝的白眼狼,谢家白养了她这么大!她竟然敢打亲娘,连亲娘都敢打,那良心指不定早就被狗吃了,这样的人还留着她做什么?送她去坐牢!”陈金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把谢墨撕了吃了!
乡下人家发生口角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要送亲生女儿去坐牢的,还真不多见。
王支书自然是不能真这么干:“谢墨,不管怎样,打老娘就是不对!你赶紧给你娘道歉,事就算了,消了气好过年。”
“王叔,我没打过她,是她自己动手打自己。”谢墨站起身,凑到陈金花脸上,用手掌比划着:“王叔您看,我的手,可打不出来这么大的巴掌!”
王支书看着脸上的巴掌印,又看看谢墨的手,谢墨的手很小,只有脸上红印的一半大小,他心中疑惑,大过年的,哪有自己打自己的?要说谢墨没动手,他是不信的。
“王支书,让您看笑话了。”谢有田给王支书装烟:“她纵然再不是,那也是我们生养的女儿,做父母的,哪会害自己的孩子呢?哎!”
王支书摆手,说不抽烟,谢有田是后坎沟顶要面子的,事情闹成这样,恐怕真是受了委屈。
“是啊王叔,老五她性子倔,也没怎么她,就动手了,拉都拉不住。”谢天国也跟着补了一句。
谢甜见状,赶紧去扶陈金花:“娘,您快起来,五姐要钱,您就给她,免得自己受罪!”
谢墨冷眼看着他们人一人一句,给她把罪名坐实了,为钱打老娘,这样确实十分合理。
“谢墨,你赶紧说几句软话,给你爹娘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再跟我写个保证书,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王支书劝谢墨,送自己村里的人去坐牢,这事他是真做不出来:“你要不知道悔改,我真会把你送去坐牢!”
“王叔,不管您相不相信,我真没动手打她。”谢墨直视王支书:“您就算要押我去坐牢,我也不相信公安局是一言堂,不去查证,不去找证据,就叮咣一下把我关起来。”
说他是一眼堂?王支书也有些气恼,大半夜的,又是小年夜,他来断官司,还被人说是一言堂!
“谢墨,你要这样不识好歹,我也不劝你。”王支书扭头跟谢有田夫妇说道:“子女不懂事,你们当大人的总要包容一下,别动不动就想让她去坐牢,孩子脾气急,多多开导才对,别总说气话。”
“王支书,这个不孝女,我们是没法教了,留她在家里,我怕哪天连命都没了!”陈金花跳起来又哭又喊:“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好,既然你们执意要讨个说法,明天我就向上面写个报告,看他们怎么来断这个事。”王支书见他们一家人油盐不进,也不想再浪费口水,他看向谢墨的目光有些同情,这个年纪的姑娘,坐了牢,可就一辈子都完了。
陈金花见事情板上定钉了,泪眼婆娑:“真是麻烦王支书了,给添麻烦了!这个不孝女,留在村里,我怕到时候祸害到其他人啊!我们谢家要跟这个孽障,断绝关系!还要把这些年养她的吃的米,花得钱,统统都还给我!”
谢墨清楚,要是服软,确实不会去坐牢,可以后就要被她们一家子变本加厉地吸血一辈子,她不愿意妥协!
见她还是不听劝,好坏不听,王支书也无法了,长叹一声,准备回去写报告。
“王爷爷,我看到了,是奶奶自己打的自己。”从角落里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王支书面前,手里还捏着谢墨专门给他做得小木马,“五嬢没打奶奶,我爹还打我娘了,我娘走了!”
柱子很怕,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五嬢,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娘,说着说着放声哭了起来。
屋子一下安静得只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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