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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齐钰照常处理完事务便打算去同孟维远同住,宋予安虽是感觉到太子好像有意在避开她,但是能一个人住她自然是更开心了。
齐钰刚到孟维远的帐子里就看到他拿着个算盘在拨弄。
“维远,你出来都带着账本和算盘?”
“殿下,您怎么又来了?”孟维远看着齐钰老神在在地在椅子上坐下,眼里满是疑惑。
“孤来借宿一宿。”
“您的帐子那么大,为何要跑来同我挤?再说了,这床榻两个人睡属实有些別仄。”
他们两个七尺男儿,自从十二三岁以后个子抽条就从未睡过同一张床了,昨夜便睡得他十分不舒坦。
“孤今日就在你这儿睡了,你若不想睡大可以打地铺。”
“那我去同予安一起上睡,她个子小一些想必没有那么挤。”
宋予安那个小身板儿也占不了多大地方,总好过和齐钰二人挤着舒坦。
齐钰一听这话还得了,虽说他是为了避开宋予安才来的,但是他也不同意别人与她同榻而眠。
“不准去。”
“殿下,你莫不是同予安吵架了吧?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孟维远实在是不能理解齐钰别扭的心思,既不要和宋予安一起住,又不让别人和她一起住。
“那你叫予安回世子那边住不就行了。”
“不行,孤若是中途叫她回去住,旁人定会无端非议她,何况世子那边没有多余的帐子给他住,她不喜欢和旁人一起住。”
她身上毛病那样多,叫她回去岂不是今晚都不用睡了。
孟维远简直无法相信这些话是出自太子殿下之口,“予安不喜欢和旁人一起住,我就喜欢吗?”
“反正就一晚,你凑合凑合。”
齐钰索性耍赖,他难不成要和孟维远坦白说自己对宋予安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逃出来只是为了强迫自己放下吗。
齐钰一夜未归,宋予安在帐子中过得简直快活极了,偌大的床榻任她来回翻滚,也不用裹着胸睡觉,自在地很。
第二日一大早,齐钰便带着宋予安和几个侍卫轻装简车离开了围场。
“殿下,这不是回京的方向啊。”
“不回京,去樊城接人。”
樊城是毗邻京城的一座城,因为靠着京城,经济繁荣、人丁兴旺,是大齐最热闹的城池之一。
“哦。”宋予安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人还得太子殿下亲自去接啊。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消半日便到了樊城,一路到了最大的酒楼门口才停下。
“几位客官,大件还是住店?”门房殷勤地迎了上来。
“寻人,昨日住下的那对年轻夫妇呢?”
“你是说那对生得好似仙人一般的夫妇?他们早上便出去游玩了,还没回来。”
“准备几桌饭菜,将我的随从们带去好好招待。”
“诶,好好,各位大哥随我来。”
门房将侍卫们带去用膳,齐钰带着宋予安找了个角落坐下。
“殿下,您不是来接人的吗?”
“接人也是绑人,等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哦。”
宋予安安耐住好奇心,悠闲地吃起菜来,这家酒楼的大厨手艺不错,很合宋予安的胃口。
他们这一等便等到了日头西垂,外面天都有些暗了,齐钰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齐云韶,你可真叫我好等。”
宋予安看着一对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的夫妇携手走进酒楼,被叫到名字的清冷少妇看到齐钰立刻绽放出笑容,如冰雪初融。
等等齐云韶这不是平阳公主的闺名吗?传说中与道士成婚的平阳公主。
“七弟,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抓你,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又不知跑哪去了。”
“你这就说笑了,我此次就是打算回京的。”
平阳公主笑着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齐钰,“七弟几年未见是个大人了。”
“这次打算去哪儿。”齐钰显然并不相信平阳公主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玉松。”
被点名的男子微微颔首,“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回来了。”
宋予安的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来回逡巡,只觉得有些不够用。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萧玉松,听闻他出自忠山侯府,自幼有通天之能,三岁便被冲虚道人相中收为关门弟子带去游历山河,直到十八岁才回京。刚一回京就被正值青春年少的平阳公主看中,穷追不舍,费劲千辛万苦才拿下这朵高岭之花。宋予安来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出游一年了,因此宋予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既然回来了,明日就随我回去,不要再叫母亲担心了。”
“知道了,堂堂男儿怎的如此啰嗦。还有,这个漂亮孩子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小伴读吗?也不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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