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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嘉尔兀自喝着金丝燕窝,却突地见倪珺婉身边的大丫鬟刘玉端着个锦盒进来,说是倪珺婉在珠宝斋买了两根簪子,一支送与倪嘉尔。
倪嘉尔接过簪子,心下明了昨日湖边那番话被倪珺婉听了去,幸得倪珺婉虽然骄躁,在徐沛然面前却是个温婉文雅的,听见徐沛然如此关心自己,脸上已是一片绯红,扭头便走,若是立在原地听完最后一句,只怕会气的双脚乱跺,今日哪里会给自己好颜色。
倪嘉尔随意敷衍道:“不知妹妹可否用过早饭?”
“小姐已经用过了,眼下正准备出门。”
倪嘉尔点头,挥手示意刘玉自行退去。不多时便听见小萱捂着嘴道,大小姐去了太师府。
徐沛然之母徐姨娘前日听闻儿子提亲被拒绝,又担忧又骚的慌,心火窜上来便卧病在床, 倪珺婉自然不会错过。
倪珺婉入了太师府,拜见过舅舅舅母便直奔徐姨娘住所。
只见院中静悄悄无人声,日头融融却透着几分寒索。
倪珺婉进了内间,开口便拜了万福。
徐姨靠在床头的靠枕上,不甘不愿的喝着黑黢黢的汤药,心中火气正是没处使,见倪珺婉进来,眼珠子一转,面上笑吟吟道:“婉儿来了。”
倪珺婉是什么心思徐姨娘如何不知,自己是太师府的妾侍,正夫人才是倪珺婉的正头舅母,偏偏倪珺婉不仅从来没有对自己爱答不理,反而表现得比对正头舅母还要亲热,一回两回自己如何瞧不出究竟。
其实徐姨娘心里也是属意倪珺婉的,尚书嫡女的身份自然配得上自己儿子,虽然儿子是庶出,但是太师府只有这一个男嗣,且儿子自身也争气,成为齐阑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这身份上算是门当户对。
再者,倪珺婉因着儿子对自己是分外敬重个,不消说逢年过节每次不落,便是平日里也时常来走动,名门望族之女多是心高气傲,瞧不起庶子之母,便是儿子喜爱的倪嘉尔也鲜少来探望自己,倪珺婉却不同,一直对自己恭敬有加。
“听闻姨娘受了风寒病了,我便来看看,最近阴雨连绵,姨娘要小心身子。”倪珺婉坐在床沿笑道。
“老了不中用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便慢慢将养着罢了。”徐姨娘摇头叹气,颇为无奈,话锋一转道:“其实我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姨娘有何心事如此忧心忡忡。”你倪珺婉明知故问道,徐姨娘这心病自然是徐沛然提亲被拒一事。
“也不瞒婉儿,然儿这孩子前日向你姐姐提亲接过被拒绝,满京城里便风言风语,我到是没什么,这婚姻大事自当你情我愿,只是然儿是个实心的孩子,我担心有人掇弄他,年岁大了身子骨本便衰弱,一来二去便病倒了。”徐姨娘说一句叹一气。
倪珺婉安慰道:“表哥心胸开阔,那些黑心肝的流言蜚语,表哥如何会放在心上,姨娘莫要多想,还是好生养病,姨娘这一病表格心里不知多担忧。”
徐姨娘点头称是,又道:“然儿是个有章法的,如何在婚姻一事上却没了成算,连你姐姐喜不喜爱也不知道,巴巴的上去提亲被拒绝,他虽然嘴上不说,我却是知晓的,心里指不定如何难受呢。”
顿了顿,又道:“前段日子他还花了十来天功夫自己打磨了一根木簪子说是送与你姐姐,簪子这东西岂是随意送人的,我便也当你姐姐与然儿互相暗许,谁知竟是一场误会。”
一面说,一面觑着倪珺婉神色。倪珺婉先时犹可,听见那簪子一事,心思也不由活络起来,簪子乃男女定情信物,只有互相有意的男女方可赠送,倪嘉尔不会不知,那便是故意收了簪子,收了簪子却又拒绝提亲,岂不是戏耍然哥哥,亏她先时还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与然哥哥不适合。
然哥哥那样风采,倪嘉尔又与然哥哥没有间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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