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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躺了一会儿,实在无聊,那俩小的也不知道去哪了,音儿都听不见。我翻了两回身,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啊!”
我又等了会儿伍三才推门进来,他还敲了两下木屏风示意。我看他手端托盘,上面摆着三个碗。
他开天眼似的一点不错地在椅子上坐下,把托盘放在小桌上。我挪到床边,歪头看,一碗药,一碗粥,一碗小菜。
伍三问:“姑娘,你好些了吗?”
我咳嗽一声:“还行还好还可以。”
“这是鸡丝青菜粥和酱瓜,姑娘先吃点,药刚煎好,可以先放着凉会儿。”
一鸡多用,又是做汤又是熬粥,真不错。
这酱瓜咸甜咸甜的,脆爽可口。我嚼了两根问:“这是你腌的?手艺不错哎。”
伍三笑笑:“以前家里老人常做,我做的还没那么好。”
这吃了第一口才知道我是真饿了,粥稠而不干,鸡丝丝丝有味,配上酱瓜嘎吱脆。
我边吃边看这人,八风不动的,他说完了你不说他就再也不说,但又不是多么的书生气。他坐姿端正,脊背笔直,不动如山,是吧,还怪有气势。
我正看着,他微微偏头,眸子还反光,给我吓呛着了。
我拍拍胸口,随口问道:“你家小孩呢?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
他答:“如薇和迎安都上学去了,申时初放学。”
原来如此,我又问他:“那他们去上学,你一个人在家干什么?”
“一些木匠活,也不多。”
我想到那天他们卖的小玩意儿,不说多精致,还是拿得出摊的。
“那这些家具都是你做的?”
“是,还可以拿来练手。”
我去看他的手,筋骨分明的,倒是耍兵器的好手。右手手背上有一条疤,从虎口到无名指上指节那,怎么会那么伤着?
我歇了一会儿,叹着气端起那碗温凉的药,这药真的好涩嘴,我迷糊了一夜,定力不够,干呕了两下。
伍三把帕子递到我手边,我看看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并且从心了。
然后他说:“姑娘,在下真的看不太见。”
我尬笑着收回手,摸摸鼻子,喝了半碗药,苦得我脸皱在一块。
我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笑:“指指鼻子,有风。”
不会吧?我伸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哦,确实,太近了,能感受到。
“姑娘,”他忽然开口,“再次相见,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我一愣,无声大笑,看看,个人魅力。
“明玉,”我说,“我的名字是明玉。”
真的,这是真的,我真的叫明玉,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了。
他笑笑,我发现他在与人交谈时总会这样笑一笑,清浅得不过一道碧水涟漪。他从前或许是很爱笑的一个人,意气风发少年郎。
今时不同往日罢了。
伍三端着托盘出去了。
我裹着被子,浑身都暖和,在这阴雨天里感到些许惬意。
然后我就又睡着了。
梦里出现两个小娃娃。
女娃娃话音脆生生的:“她怎么还睡着呀?”
男娃娃憨憨的:“她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人呀?”
女娃又说:“那她为什么住我们家?”
男娃乐呵呵的:“可能她喜欢明哥哥!”
女娃红着小脸蛋:“不会吧!”
我一手揪一个,我就在面前还这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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