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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了快一半,本该早就到的人姗姗来迟。
沈进在秘书的陪同下一脸歉疚走到沈锦鸿跟前,“不好意思叔,你也知道,”他语气沉重,“阿立的事情对公司影响很大,最近才逐步走进正轨。”
“公司只有我一个人,难免忙的脱不开身,幸好——”他目光落在挺拔而立站在沈锦鸿身后那个男人身上。
“幸好您把我的好侄子找回来了,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进的这些客套话,沈锦鸿是一个字都不信,他苍老严肃的脸上意味深长,“我看你打理的挺好,幸亏公司有你啊,要不我这老胳膊老腿才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他拍着沈进的肩膀,“止安还小,在工作方面你得帮衬着点。”
沈锦鸿视线往大厅里转了一圈,“他们,难对付的很啊。”
“您这话说的,止安是我哥唯一的儿子,我能不帮他看好家业么。”随后,沈进也学着沈锦鸿的样子,“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敢为难止安。”
沈进一番话看似回应,又意有所指,沈锦鸿眯起眼睛,“那就好,那就好。”
沈进不偏不倚与他对视,半晌,两人在红酒杯的脆响中朗笑出声。
他们都知道,沈家目前的问题是“内忧”而非“外患”。
他们也知道对方最想除掉的就是自己。
嘴里亲密的叔侄,其实是脚下的绊脚石。
比的就是谁能把绊脚石踢出局。
沈止安站在旁边欣赏着两人虚情假意的交锋。
他讨厌这样的宴会,讨厌这样的人,讨厌沈进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难闻的香水味。
正想出去透透气,看看安瑶那丫头在干什么,和沈锦鸿打完阴阳拳的沈进又找上了自己。
“止安,堂叔来晚了,没生气吧?”
“怎么会,”沈止安扯出一抹疏淡礼貌的笑,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让他深邃凌厉的五官添了点斯文肃敛的冷淡,“堂叔日理万机,脱不开身正常。”
“那就好,”沈进手里端着红酒,和沈止安并肩而立,看着一楼往来的人群仰头一饮而尽,眼尾勾着冰冷的笑,“你不怪堂叔怠慢你堂叔就放心了。”
“沈家虽然近些年不如从前,但始终站在令人仰望的山顶。”沈进意味不明,“我爸给你爷爷打工,我给你爸爸打工,你说,以后咱俩谁给谁打工。”
沈进的司马昭之心,京都人尽皆知。
“可惜啊,你爸爸没能把公司给你看好,不然说不定真的是我给你打工。”没听到沈止安应声,沈进又道。
“没什么可惜的。”沈止安平静的语气无波无澜,转头看沈进,细长的眸子里冰冷凉薄。
“我爸没能看好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拿回来。”他直直望着沈进的眼睛,“这次换你看好了,堂叔。”
“……”
沈进眸子半眯,视线追随着那抹挺拔昂扬的背影,就像一棵优雅挺立的白杨立在一片随风浮动的弱柳中一样。
扎眼的很。
“呵……”唇边溢出一丝冷笑,手指把玩着高脚杯纤细易碎的杯腿。
沈止安走到一楼,紧蹙的眉头才渐渐打开。
沈进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少见的香水味,叠着一层别的什么味道,闻起来怪怪的,难闻。
这么想着,她视线在一楼巡视,想看看安瑶那丫头跑哪去了,在楼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半个影子。
正想去外面找找,又被人拦下。
“沈少爷对回归宴可满意?”一个二十多岁翩翩潇洒的男人拦住沈止安。
南承君,万江酒店董事长南天来的儿子。
“满意,南老板费心。”
沈止安不得不停下应付。
“不费心。”
南承君道,“我还以为沈少爷的回归宴会摆在泰隆,毕竟,十几年前你们还是一家。”
南承君嘴里的泰隆酒店是与万江齐名的京都三大五星酒店之一。
本是沈家旗下,后因沈锦鸿决策错误被对手收购,沈家也因此不得不退出酒店行业,这也成了一直扎在沈锦鸿心中的刺。
南承君的意思——
“哥,你们聊什么呢?”女人俏丽的身影带过来一阵香风。
沈止安不动声色。
“随便聊聊,”南承君宠溺的笑,“怎么不和你那帮朋友待着了?”
“来看看你不行啊。”女生嗔怪,视线落在沈止安身上,“席止学长。”
席止?
沈止安眼梢挑过去。
京都的人,没人知道席止这个名字。
许是沈止安不经意的压迫,女生赶紧解释,“我也是南城医大的。”
“我是药学系的。”女生补充。
原来是南城医大。
沈止安淡淡点头,视线在大厅搜寻。
“原来是校友。”南承君视线在沈止安身上转了几个来回。
“沈少爷这样的人,想必在学校也是众星捧月。”
“可不是,南医大总共也没几个大二保研的学长。”
“一直想认识学长却没有机会,此前听说席止学长休学了还觉得惋惜。”南雅君靓丽的眸子在沈止安身上流转,“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认识。”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南雅君,你面前这个人的妹妹。”
“你好,沈止安。”男人手指在女生手上轻碰了一下。
眼看着女生还想说什么,沈止安一直没看到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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