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跟着上楼，帮厉子玔开灯，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布诺，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吃惊道，“太太最近怎么这么能睡，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厉子玔一怔，扭头看着吴妈，“你说什么？”
“先生，女人怀孕，都会特别能睡的。”
厉子玔的呼吸滞了滞，“去叫夏医生。”
吴妈不敢耽搁，“是，先生。”
夏晴学的是西医，但因为天分高，之前跟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学过几年，是他的关门弟子，简单的诊脉不在话下。
她仔仔细细帮布诺诊了脉，最后还是迎上了男人期待的眼神，如实道，“先生，太太没有怀孕，嗜睡应该是这几天有心事，所以容易疲惫。”
男人眼底的期待一点点消逝，尽数被失望所取代。
“先生，对不起......”吴妈忐忑地低下了头，“我不该胡乱揣测的。”
厉子玔没有搭理她，只是盯着夏晴，压低嗓音道，“避孕药的事情已经过去一阵子了，你之前说过，药效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的。”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药效依然已经清除，为什么还是怀不上。
“先生，就算是太太之前没有吃避孕药，也不一定能怀上的，怀孕的事情，是连医生都无法掌控的，我能做的，也只能帮太太调理身体......”
“知道了，”男人的脸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刚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告诉太太，都出去吧。”
“是，先生。”
......
布宅。
唐诗被布诺挂了电话后，气得差点没摔水杯，“可恶！厉子玔一定是给诺诺洗脑了，她什么时候挂过我的电话，什么时候跟我这么针锋相对过！”
林澈没说什么，他要唱的是白脸，自然就得有人唱红脸，唐诗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就算她不想唱，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唱。
等了好半天，布老爷子都没从楼上下来。
“爷爷怎么不下来，我还想跟他谈谈厉子玔的事情呢，诺诺糊涂，爷爷可千万不能为了顺着诺诺的意袒护厉子玔啊。”唐诗坐不住，起身想要上楼。
林澈眼角的余光，看见张妈从楼梯上走下来，假装没看到，对唐诗开口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许这么说爷爷和诺诺，如果厉子玔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我相信爷爷不会袒护他，诺诺还是个小女孩，容易相信身边跟他相处得最久的人，也是正常的。”
张妈闻言，眼底划过赞赏，家里总算还有个理智的。
老首长都还没发话，这一个两个的都认定姑爷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还当面质问，成何体统。
难怪老首长晚餐的时候不高兴。
“少爷，唐小姐，”张妈敛了敛思绪，走上前道，“老首长有些乏了，已经回房休息了。”
“怎么回事？”唐诗追问道，“是不是被厉子玔气的？张妈，刚刚爷爷跟厉子玔说了什么？”
张妈笑了笑，“唐小姐，老首长和姑爷谈话，怎么可能让我在旁边听呢？姑爷的事情，老首长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的看法，不过我觉得小澈少爷说得在理，别说是姑爷了，就算是小姐做错事，老首长也会重罚的，但是现在事情还在调查中，你就尽量不要当着老首长的面跟姑爷掐架了，你也知道，老首长最注重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