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厉子玔的手，上前挽住某位正在吃醋的留守老人的手臂，“爷爷，您搬去星月湾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我每天都可以见到您，每天都可以跟您一起吃饭了。”
“你们小两口浓情蜜意的，想让我过去当电灯泡？”布老爷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我不爱吃狗粮。”
“哇，老首长，你宝贝孙女撒的狗粮你都敢拒绝啊？小心我奶奶晚上托梦教训你。”
“你奶奶昨天晚上就给我托梦了，叫我别担心，说孙女婿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没想到今天就圆满解决了，”布老爷子望向厉子玔，“子玔啊，过几天就是诺诺奶奶的忌日了，你跟我们一起去拜祭她。”
男人礼貌地颔首，“是，要去谢谢奶奶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家人渡过这一关。”
布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进屋吧，咱爷俩好久没下棋了，今天难得空闲，杀几盘？”
厉子玔道，“爷爷有兴致，我当然奉陪。”
佣人把棋盘从书房搬了下来，两个男人在客厅下棋，布诺依偎在厉子玔身边，一边看着他和布老爷子的厮杀，一边吃着张妈准备的果盘，往自己嘴里喂一口，再往厉子玔嘴里喂一口。
水果吃到一半，布诺就饱了，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靠在男人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厉子玔感觉到女孩的脑袋在一点点下垂，急忙伸出大掌接住，双手扶着她的身子，柔声开口道，“我抱你回房睡，嗯？”
布诺刚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被打扰，不悦地皱起了眉，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好好，不回房。”厉子玔急忙安抚，把女孩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布诺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动了动嘴巴，继续安睡。
布老爷子看了厉子玔一眼，压低嗓音道，“我从来就没像你这样宠过诺诺，你看看她现在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听张妈说，连出门进门换鞋都是你亲手帮她换的，在这里吃饭还算正常，但是在星月湾，她连吃鱼都是你把刺挑干净再放到她碗里的，就差没喂给她吃了。”
之前有一次吴妈请假，张妈去星月湾伺候了两天，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回来把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形容给布老爷子听，全是关于姑爷怎么宠小姐的。
厉子玔斯条慢理地把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爷爷，我在她生命里缺席了很多年了，现在只觉得，怎么宠怎么爱都不够。”
布老爷子鼻子一酸，差点没涌出一把老泪，“是爷爷不好，当初要不是爷爷对你提出那种要求，也不会......”
“爷爷，”厉子玔打断了他的话，“都过去了，现在就很好。”
布老爷子无声叹息，“是，咱们向前看，只要那个人不回来，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不说了，”厉子玔勾了勾唇角，“爷爷，专心下棋。”
“好。”
......
林澈在办公室坐着，总感觉心神不宁的，索性提前下班回了布宅。
一进屋，就看见客厅里和谐温暖的一幕，心底刚压下的那股躁怒又重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