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一根本维持不了什么风度，低吼出声，“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厉子玔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有件事情，别人可能都不知道，包括你，但是我却知道，爷爷是开国功臣，他有特权，那就是调用军队的权利，这个权利是可以承袭的，也就是说，只要他把这个权利交给谁，那就是谁的，我要的，是这个。”
江择一怔了怔，他的确不知道，爷爷居然还有这样的权利，这个权利，无疑比任何财富和地位都来得高贵诱人。
就算是一辈子不动用这个权利，谁要是能拥有它，无疑是整个帝都乃至这个国家，最无可企及的人。
江择一的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所以你娶诺诺，为的就是得到这个？”
厉子玔翘着二郎腿，重新靠回到沙发上，“一半一半吧，刚开始我的确还是挺喜欢布诺的，只要这份喜欢不变，我还是愿意要她的，可是现在爷爷出事了，手上的权利没办法移交给我，他怕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我也没必要跟布诺耗一辈子了，对吧？”
话音刚落，江择一就猛地冲上前来，一手揪着他身前的衣襟，另一只手一拳一拳地狠狠往他身上打去。
“厉子玔，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是你敢说出这些话，你就该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一定打死你！”
厉子玔被他按在沙发上，默默承受着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没有丝毫的反抗。
江择一不是没脑子的人，虽然厉子玔的话，的确在刺激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失控，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哪里不对。
厉子玔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傻到做这种糊涂事，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也没必要在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撕破脸。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所以他落下的拳头，几乎都只用了三分力道，并没有真的伤到他，而且很快就松开了他，退到一旁，整理着身上的西装。
“玔哥，”江择一叫着他，“我是律师，知道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这个道理，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信，而且我会去查证，最重要的是，我相信爷爷，他这么信任你，一定是因为你值得被信任，还有布诺，我从来没见过她像爱你一样这么爱一个人，她爱你爱到有时候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会吃醋，所以我相信你值得被她爱。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相信你不会辜负布诺，我去查真相，也等着你说出真相，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扛着，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咱们两个人抗不下来的事情。”
江择一转身，大步离开。
“子玔！”律画关上门跑了过来，蹲在他脚边，着急地问道，“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我去拿医药箱过来给你看看。”
厉子玔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双眼猩红得如发狂的猛兽，光是眼神，就能将她撕碎，“滚！”
律画被踢到在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疼得眼泪直流，却笑着质问出声，“你很痛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我得知你跟布诺结婚后的每一个夜里，我都是这么痛的......不，准确来说，我比你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