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们来晚了。”沈彦走到女孩身旁，叹气道。
布诺远远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里的飞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诺诺！”伴随着一阵刹车声，林澈的声音传来。
布诺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去。
一群黑色的车队包围了她和沈彦，车上下来的人匆匆跑向他们，钱进上来就对着沈彦一顿胖揍。
“钱进，别打了，你干嘛？”布诺出声制止道。
“诺诺，你没事吧？”林澈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仔仔细细检查着，“你有没有受伤，嗯？”
“澈哥，我没事！”
布诺话音刚落，江择一就上前来推开了林澈，抬起手——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布诺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择一，你干什么！”林澈急忙把布诺护进怀里，“你打诺诺干嘛？”
“澈哥，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话说清楚，”江择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布满怒火的双眸紧紧盯着布诺的脸，“布诺，你够了没有，嗯？你每天出去喝酒买醉，每晚喝到酩酊大醉，我随你，可你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手镯！你知不知我们所有人找了你整整一夜连眼睛都没有合过！全世界都在围着你一个人转，你什么时候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啊？”
“够了！”林澈喝止了他，“诺诺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怪不到他头上，就算是她错了，你也不该打她！”
“澈哥，你不要再无底线地惯着她了，越是惯，她越不知道清醒，你看看，厉子玔都带着别的女人出国了，她还不死心地追到这里，像话吗？布诺，你的骨气去哪里了，啊？”
清晨空旷的停机坪，明明围满了人，此刻却安静得一塌糊涂，谁都没有吭声。
良久良久，布诺才捂着被打疼的脸，缓缓转过头，平静地望向了江择一，平静地开口道，“骨气有用吗？能让我爸爸活过来，能让爷爷醒来，能让厉子玔回头吗？”
江择一怔住，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布诺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她说，“哥，我失无可失。”
......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端之巅，厉子玔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扭头望着窗外近在咫尺的白云，想起昨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子玔，”律画走了过来，“你的离婚协议书签字了吧？”
厉子玔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她，“药给我。”
律画脸上的伤还没好透，有些浮肿，被打破的地方贴着创可贴，说话的时候，还会牵起痛感，她勾了勾唇角，嗤笑道，“你急什么？”
“律画，你知道我没耐心陪你周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啊，”律画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道，“你陪我说说话吧，等飞机落了地，我就把药给你。”
“我再说一遍，把药给我。”
“子玔，我如果告诉你，我是骗你的呢？”律画轻笑一声，“布诺的手术很成功，根本没有后遗症，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药，一切都是我虚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