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的，我一直觉得迟哥没啥真本事，现在才知道，当您的狗腿子是需要大本事的，迟哥以后就是我的偶像之一了！”
厉子玔收回视线，“去领罚吧，我要工作了。”
“是，总裁，那您先忙。”
......
厉子玔开完会，没有回主卧，而是下楼去了布老爷子的房间，敲了敲门。
“请进。”屋里很快响起布老爷子回应的声音。
厉子玔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布老爷子正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厉子玔进来，急忙把手上拿着的相框放进了一旁的床头柜里，和蔼地问道，“子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爷爷。”厉子玔走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直接打开了抽屉，拿出刚刚放进去的相框。
布老爷子想阻止，但是没能拦得住，轻叹了一口气，道，“爷爷没有心疼他，只是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说要我开心，是不可能的......”
厉子玔看着相框上的三个人，应该是布诺十八岁生日那天的合影，“我知道，爷爷没有盼着他死，也没有想要宽恕他，只是想让他接受应得的惩罚，现在他死了，您难过是正常的。”
布老爷子笑了笑，“可能爷爷老了，反而变得越来越......你们年轻人现在流行一个什么词来着？圣母，对吧？”
“爷爷不是圣母，这么多年的感情，要是一点都不难过，那就不是爷爷了。”
“就你会安慰人，”布老爷子笑着摆摆手，“其实爷爷刚刚难过，不单单是因为林澈，而是想起了很多人，你爸爸、思源、钟伯、还有诺诺的妈妈，那些曾经在我们身边，有过欢声笑语的人，现在想起来，一个个都能让人唏嘘不已......
你说，爷爷是不是真的老了，才会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而且这颗心啊，越来越脆弱......”
“我就是知道爷爷一定会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扔下诺诺来陪您的，爷爷生来就不平凡，所以注定很难拥有一个平淡无波的人生，这些人，都是爷爷生命中不愉快的劫难，就算是您不想，也是必经的劫难。”
布老爷子长叹一口气，“人生就是这样，但唯一庆幸的是，爷爷还能坐在这里感慨，还能看见你和诺诺幸福地生活，还能陪着你们多走一段路，为了这些，就算让爷爷受尽苦楚，也是值得的。”
“爷爷的福气还在后头，可以看着几个孩子长大，看着他们结婚生子。”
布老爷子笑出声，“我可不敢奢望能活那么久，等到小月牙结婚怕是难了，争争还是可以抱点希望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小月牙早恋呢？”
布老爷子满头黑线，“你这爹地还真是开明......”
“跟爷爷学的。”
布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子玔，你这哄人的技术是跟诺诺学的吧？爷爷心情好很多了，走吧，咱们去看看未来会早恋的小月牙。”
“好。”厉子玔垂眸，眸光深黯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林澈，将相框放回到抽屉里，起身跟着布老爷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