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东臣突然觉得，有一扇们正朝着他打开，指引着他去另一个未曾踏足过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他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慕东臣低笑一声，“谢了。”
“客气，走吧，”慕西临握住唐诗的手，“这种喧闹的地方不能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总可以吧，老婆？”
“行，今天成全你。”
“谢谢，来，亲一个。”
“滚。”
......
六月的时候，小月牙幼儿园毕业了，全家都去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
小月牙有毕业演出，是芭蕾独舞，她打扮成了白天鹅的样子，在舞台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点都不怯场，最后的旋转定格，更是超越了平时练习时的表现，引来掌声如潮。
布老爷子直接泪目，“刚刚恍惚间，我好像看到诺诺了，她小时候也可喜欢跳舞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芭蕾舞者的脚会变得不漂亮，所以才不喜欢了。”
布诺笑出声，“爷爷又在揭我的黑历史了。”
“这怎么能算是黑历史呢？那会儿爷爷本来就不赞成你学芭蕾舞，太辛苦了，是你妈妈非说女孩子跳芭蕾有气质......”话音刚落，布老爷子便察觉到不对，“诺诺，爷爷不是故意提起她的。”
布诺淡然一笑，“没关系啊，爷爷说的是事实，当初的确是她跟我说，女孩子跳芭蕾最好看，还用公主裙诱惑我来着，所以我才学的。
其实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多喜欢，不然肯定会坚持的，不过小月牙倒是真的喜欢。”
“喜欢就让她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几个孩子的兴趣课，你们不干预，这很好。”
“知道了爷爷，您疼孩子，谁敢逼他们啊。”
毕业典礼圆满落幕，同学们都抢着来跟小月牙合影，俨然成了一个小明星。
“幼儿园虽然没怎么记事，但孩子们的感情很深厚啊。”黎晚愉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开口道。
布诺在台上没看见小默默的身影，四下看了一眼，看见小默默正坐在角落里，照顾他的保姆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
“老公，我去那边一下，”布诺站起身，来到小默默面前，“默默，你怎么不去跟小朋友们拍照啊？”
“我不爱拍照。”小默默道。
“厉太太，”保姆急忙颔首打招呼，“您好。”
“你好，有阵子没见了，”布诺微笑道，“上次的亲子运动会，小默默的家长没出席，今天是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不回来吗？”
“我打过电话的，但是他说忙，走不开，所以回不来了。”保姆低声道。
布诺在小默默身边坐了下来，安慰道，“默默，你不用难过，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要自己走很长很长一段路的，默默只是提前在走而已，早点走完这段路，就一定会有人出现，陪你一起走的，不要害怕，好不好？”
小默默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还有朋友啊，小月牙他们这些同学会一直陪着你，你很快就要成为小学生了，是小大人了，所以更要勇敢。”
“我知道了阿姨，”小默默乖巧地点点头，“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