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澄只能摸摸她的头，“胡说什么呢，因为传单的风波还没过去，我们还是注意点比较好，不能让整个学校都在议论我们。”
“谁议论我们了？”厉小野浑然不知，“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小野，没这个必要，现在是言论自由的时代，我们堵不上所有说话的嘴的，你听话，好好上课，我们周末再一起吃饭。”
厉小野瞬间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以后在学校里你都要离我远远的，不能一起吃饭不能一起玩耍，形同陌路对吧？那我们谈恋爱有什么意思啊？褚澄，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别人说什么呢？”
褚澄垂眸，沉默着没说话。
厉小野更生气了，“你说话呀，我最讨厌你闷不吭哼的样子，说好的有效沟通呢？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跟你沟通！”
褚澄抬眸看她，“你听话。”
“你能不能别老是叫我听话，你不能听话吗？”厉小野很是无语，“我真的不懂，你听别人怎么说干嘛？你又不是真的陈世美，你有什么好对号入座不开心的！”
褚澄道，“我不是陈世美，可我跟你在一起是事实，我配不上你也是事实。”
厉小野：“......”
“褚澄，你怎么会把这种话听进心里去呢？”厉小野一脸懵逼，“你不是说过，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吗？你说过你很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没错，我是什么都知道，我也很清醒，但那是在之前，我没有想象过，当我们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会被无限放大，好像每天都有人在我耳边提醒我，‘褚澄，你配不上厉小野，你凭什么拥有她？’
小野，你没经历过这样的感受，不能跟我说是我的心态问题，因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自我怀疑的。”
厉小野完全不能理解，“你也说了是你的心态问题，别人说就说去呗，你不往心里去，谁都伤害不了你。”
“可是很难做到不往心里去。”
厉小野又急又气，“你就是在乎你的自尊心超出了在乎我，不然你不会这么去在意这些的！”
褚澄艰涩地看着她，“小野，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懂我们原本好好的生活为什么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改变，别人嘲笑你，你就得过得更好，打肿他们的脸，像你这样因为别人的议论就不敢牵起我的手，那些笑话你的人反而会更得意，你懂吗？”
“小野，你活得真潇洒，也很通透，我早就说过，这是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只是我还需要时间，去达到你这样的境界。”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厉小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胸口起伏，“行，你不就是要分手嘛，好啊，我成全你的自尊心，我厉小野还犯不着这样低声下气求一个人喜欢我！”
褚澄一惊，“小野，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是喜欢我，但是你放不下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你要刻意避嫌，在学校里和我保持距离，你根本不敢堂堂正正牵着我的手向全世界宣布，我厉小野是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