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医生立刻忍不住地笑了声。
“果真是新人父母！才两个多月，距离成形尚早，一个小黑点而已，能看到什么？”
闻言，顾兮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色期待地看向身边的医生。
“那......我们的宝宝怎么样？健康吗？”
医生温和一笑，张嘴刚想说话。
视线里不知扫到了什么，移动鼠标的手蓦地一僵，不由得倾身往前看了看。
片刻，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改了口气看向顾兮辞。
“我们只负责检查，具体有什么事，医生会告诉你们的。”
......
做完检查，陆聿臻扶着顾兮辞下床往外走。
身后的检查医生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顾兮辞，好心地提醒她。
“这位太太，你去个洗手间，然后在外头坐下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可以让你丈夫代劳。”
顾兮辞不疑有他，感激地道了声谢，转身出了检查室。
没一会儿，结果出来，陆聿臻第一时间接了过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说。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趟诊室，马上回来。”
许是昨晚太累，加上白天的一番折腾，顾兮辞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点点头随他去了。
陆聿臻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走了。
进了诊室，他将单子递给医生，脸上阴鸷的表情越发明显。
带着眼镜的老医生低头看了看单子，脸色越来越凝重。
半晌，抬头看向陆聿臻，一脸严肃说道。
“单子上显示，你们的这个孩子，他......”
陆聿臻未等老医生把话说完，就面色沉沉地开了口。
“我和我的太太商量过，这个孩子，我们不打算要。”
医生一愣。
“你说什么？”
陆聿臻置若未闻，盯着对方的眼睛冷冷地又说了句。
“我现在只关心，这个孩子若是没了。我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怀上新的孩子？”
老医生张大了嘴巴怔在原地，满是震惊地看向陆聿臻，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这孩子是什么想法？既然这是你和你太太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个，和新的？”
排除眼前男人被带绿帽喜当爹的可能性，老医生真的觉得他是脑子有问题的。
不过......
“既然你们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大概和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陆聿臻一愣。
还没开口，老医生已经将手里的单子推到了陆聿臻跟前。
“从检查结果上来看，这个孩子很难保住。虽然已经两个月了，但随时流产的可能性偏高。”
闻言，陆聿臻眸色微收，所有酝酿在唇边的流产词汇，似乎都排不上了用场。
他拧眉看向老医院，目光里有着摄人的冷意。
“我前些天看过她的检查单子，两个月，一切正常。”
“你也说了是前些天，孕妇在前三个月内，宫内情况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被质疑判断能力，老医院不悦地看向陆聿臻，抬手点着单子慢慢说道。
“她营养不良，还有严重的贫血症，加上近期情绪波动得太剧烈，之前还因为出血进过一次医院。现在即便能保胎，但后期也可能随时出现胎停的危险。你明白吗？”
......
顾兮辞在检查室外的长椅上等了许久，陆聿臻才姗姗而归。
见他过来，她起身迎了过来。
“医生怎么说？跟我说说宝宝的情况。”
陆聿臻抿着唇低头看她，暗沉的眸光似闪过一抹纠结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