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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他的语气，从来都是这般强硬。
只是，这一次，比之以往的任何时候，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硬。
寒境女帝脸色一白，却是咬着牙，“要女儿嫁给那夜麟帝主，那可是低嫁。”
“是。”寒衣老者语气冰冷。
寒境女帝咬牙道，“他比星河也大不了几岁…”
寒衣老者打断道，“对于强大的生灵而言，年龄，从来都只是个笑话，也从来没有人会在乎。”
寒境女帝语气冰冷，“论身份，女儿是天帝之女。”
“而他，不过是太无宫少宫主，他也配？”
寒衣老者同样语气冰冷，“可他天资纵横，亦天赋异禀。”
“可他与你一样，身怀最强大的血脉。”
“你有着最精纯的深寒血脉，他也有着天帝嫡系的精纯血脉，精纯的虚无血脉。”
寒境女帝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父亲。”寒境女帝沉吟了几分，惨笑着吐出一声。
“女儿困在这寒境苦地内不过数十载，却是无日无夜，一息之间便如万载凄苦轮回。”
“对女儿而言，女儿困在这里已经许久了，久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记得了。”
“对父亲而言，却是确实短短数十载的，父亲可还记得女儿的名字？”
寒衣老者仍旧语气冰冷，“白无霜。”
“白，源于我，是这无尽虚空中最尊贵威严的姓氏。”
“无，源于白家，由我所赐；白家族人，只有最出色者，只有被寄予厚望者，方能赐之‘无’字。”
“偌大白家，也没有几人有此殊荣。”
“霜，源于你母亲。”
“白无霜，白无霜。”寒境女帝，呢喃了几声，“呵，呵呵。”
“还真是久违了的名字啊。”
“白字和无字，都是父亲赐予吗？都是最尊贵的象征吗？所以当年父亲便可以狠心到将我的名字都收回？”
“不错。”寒衣老者的脸色，别无任何变化。
“从你诞生那一日，便注定了是我唯一的血脉，注定了是白家也是整个寒境天域最尊贵的生灵，甚至是这无尽虚空里最尊贵的生灵之一。”
“但同时，你也注定了要保证血脉的繁衍。”
寒衣老者，认真地看着寒境女帝，“血脉，会在流传中愈发稀薄，愈发削弱，这是所有生灵的弱点，也是所有族系衰落的最大缘由。”
“天帝血脉，若在你身上开始快速削弱，祸及的，便是白家以及整个寒境天域的根本。”
“你若与血脉低弱的生灵结合，诞生出的孩儿，身上血脉精纯度便将大减。”
“当年你与那萧晨枫，那只弱小的蝼蚁，那个毫无血脉天赋，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人族生灵，所诞生出的孩儿，便是例子。”
“他的低弱血脉，将你赋予萧星河的强大血脉大大削弱。”
“萧星河是你的孩儿，但其血脉精纯度，却远远不如你。”
寒衣老者的脸色，陡然阴寒，“他本该是我唯一的孙儿。”
“九大天帝，直系所生出的生灵，便是虚空中九位天赋最强、最可怕的生灵。”
“但而今呢，他算什么？他又成了什么？”
“他甚至比不过一个旁支族系的天骄。”
“同样的年纪，那夜麟帝主已位列大成，差半步便踏入巅峰。”
“他呢？却还只是道渺小的帝君生灵。”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