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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好冷啊。
这是这家店给我的第一感受。
不会是冰淇淋店的冷库吧。
开玩笑,当然不是。我所能看到的地方,有星空,还有奇怪的高楼。高楼散发的寒气让我感觉,只要把手放在上面,就会一整个黏住。我也是被雪糕黏住过舌头的人,才不会上它的……
靠。我已经走过去,摸到了它的外面了。
并没有把我冻住。事实上,我还从那里取出了一本书,封面很普通,像是一个人用白纸钉了一个小本子,然后用钢笔在上面写上了:维多利亚的秘密。
草,第一,我不是女同,第二,我想看。
……翻不开。
“巴别图书馆为您服务。查询图书请按1,退还图书请按2,寻找西弗勒斯斯内普请按0,转接人工服务请按井号键。”
还有人工智能助理呢。我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说,“想借阅图书呢?”
“一切图书不外借。”
“那怎么还有退还图书呢?”
“因为有人会偷书。”
“啊好没素质。”
“是吧我也觉得。你呢?”
我想也不想,“寻找西弗勒斯斯内普,按0。”
我怎么感觉好像被这东西吐出来了似的。
斯内普站在我的手边,眼睛红红的。我问他:“教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拉起我的手,大步往回赶。
手与手相接的一瞬间,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感觉颅骨被钻了一个洞,一大汪东西像弗雷德灌蛋挞液一样灌进我的灵魂里。
“教授——”
斯内普的脸色也非常不好。他按了按太阳穴,“你怎么——”
“我还以为是你对我用摄神取念了呢。”我可怜巴巴地说。
“赶紧回去,我给你做个检查。”
我暗自记下了那个位置:对角巷95号。
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我们就恢复了正常,斯内普也能用力地拧我的耳朵了。我收拾起上学要带的书和行李,刷了猫头鹰的笼子。下楼的时候,斯内普坐在终于整理干净的沙发上,对着一张照片愣神。我悄悄绕后看了一眼,尽管我从来不了解,但那一定是——哈利的母亲。
“教授。”
斯内普迅速扣下照片。
“你们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我妈妈的女儿的呢?”
哈利长得很像他父亲,听别人(以及家养小精灵)说,我长得也不像我母亲,但是就是能一眼看出来,为什么?
“血缘魔法。”斯内普居然没有轰走我,但是他也不打算跟我细讲。
“什么是血缘魔法?”然而我没有感受到斯内普对这个话题的回避意味。“我妈妈给我下了什么?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吗?还是说……”
“血液中的诅咒。”斯内普冷冷掷下一句,走进了厨房里。不一会儿,刺耳的剁菜声响了起来。
“没有比不健康的爱更恶毒的诅咒。”
“什么是不健康的爱?”我非得扒着门,问最后一句。
“……问鬼去!”
斯内普是要给我包饺子吧。不对,英国人也不会包饺子啊。
我溜回我的房间。小猴在窗户外面踱步,我赶紧把它放进来,爪子上抓着一封半透明的粉红色信封。我拆开来,竟然是一封情书。
也不算真正的情书。前面抄了两张纸的情诗,后面简单地来了一句:“我最近看的书上写的。”单词之间隔的很开,字迹也很潦草,比起情诗,更像糊弄论文。我把纸再一翻,“火车站见。”
小猴叫了两声,啄啄我的手背。我还得给这篇潦草的情书写回信。叹了口气,我翻开一张纸,按开圆珠笔,本来想写“不知道说什么可以不说”,笔尖晃来晃去,又觉得不太合适。再拿起他写给我的信,眼里的东西骤然变化起来。
弗雷德坐在桌边抓耳挠腮。乔治凑过来,又被他轰开。我听到心跳声咚咚响,又听到属于他的声音:我想从你这边得到一点回应,可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第一次觉得我对这些事这么一窍不通,你把我整个人都变得无聊了。可是我还是想了解你,也想被你了解。
我甩下信纸。
“教授!教授!有魔法能让人透过信纸传递内心情感吗!!”
答案是别烦老子,这玩意儿过时很久了。
那现在……它在我手里文艺复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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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发誓,这是他写过的最肉麻最恶俗的东西。
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差别这么大的?!安吉丽娜只会说“好磨叽啊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然后把那堆带着香味的信纸丢到垃圾桶里。他当初看着打折才买的,攒到现在,还剩一大半。
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不同。看上去呆头呆脑还有些木木的女孩子,却被这封没有任何价值、除了传达情感之外一无是处的粉红的小纸片打动了。凌晨四点,小猴灵巧地钻进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里,把信封轻柔地放在了他的枕边。一按,那里头的信比他写的厚了一半。
弗雷德发誓,他真的只是半夜难以入睡,一时冲动给雪莉写了一封不值得一看的信。
他真没想到雪莉会如此正式、如此诚挚地给他一封回信。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