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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多久都没事。”他摸了摸她的头,“安心的住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嗯……”
“我去处理点事,你收拾一下行李,吃饭我会叫你的。”
“谢谢。”
看着言星承离开了房间,游一伊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难受,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就像终于溃坝那样。
她从来没有期待人生可以过的很顺利,她只是希望碰到人生难关的时候,自己可以是它的对手。
尽管没偶遇到大雨中为我撑伞的;帮我挡住外来之物的;黑暗中默默抱紧我的;逗我笑,陪我彻夜聊天的;陪我哭过的人,也没遇到凡事以我为重的人,可是我依然活得很美好。
我以前其实不太懂,什么叫悲伤……
我以为哭的撕心裂肺,就是最悲伤了。
后来我才知道,遇到了一个温柔对待,心思柔软的人,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和明白,绝不能同这个人亲近哪怕半分,才是最悲伤的。
就像……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就像你拿着一杯开水,虽然很渴,但觉得烫手了还是会放下。
此刻的她,在绝望的悬崖边缘,明明看到了一条救命的滕索,却不敢伸手去抓。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哭累了就睡着了。
言星承在院子里跟周彻讲着电话。
“老板,我查过了。邓郁龙是玉临人,父亲是玉临最大的皮具公司的老板,母亲是连锁旅馆的老板,家境很殷实,一年半前他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关押,他父亲花了天价,只关了一年多就找人把他保了出来,他也是腾明市楚歌夜总会的入股人。”
“楚歌夜总会?”言星承皱了皱眉,“那不是御礼集团李御闻开的吗?”
“是。”周彻说道,“所以,邓郁龙很可能是跟着李御闻在混的。”
“嗯,知道了。”他点了点头,“还是有点后台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周彻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他今早闹事被抓走了,去查查派出所的处理情况,看他什么时候被保释,你派人跟着他。”
“好。”
言星承挂掉电话,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安——果然不是简单的小混混。
御礼集团董事长李御闻的黑背景,在商业界几乎也是无人不知的,到底集团是他的本业还是黑社会是他的本业,还真没人能说准。
容姨做好了饭,言星承去楼上叫游一伊。
看到门没关,他轻轻的敲了敲,“吃饭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想了一想,轻轻的推开了门。
她正在熟睡。
言星承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就像是终于得到放松的样子。
他伸手轻轻的擦掉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遇见你,是旷野的风闯进心房,是眉间的雪融进眼眶。
言星承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酣睡的脸庞,还带着点点的淤伤。
这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这我知道……可是我见过你眼里的繁星,是它们让我愿意相信,这世间的美好。
就算是轻易不能见到,也永远值得我一探究竟。
这一觉,可谓是从白天到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