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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不言,他怎能不担心。若是商瀛又被刺激的发疯,搞得杀人毁尸血流满地。最后还得他慌里慌张善后,否则让长乐宫里的娘娘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商瀛懒于理他在想什么,起身抬手拨弄着摇椅,笑盈盈看着摇椅前后摇晃。
陈新觉他定然是与郦姬待久了也沾上了疯病,皱着眉头心里晦气地离去。
“我若离开这里,陈新公公。”商瀛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陈新一僵。
又回过身来,带笑,“小殿下若有什么需要,与奴婢说。”
“那就有劳陈新公公了。”他低垂着视线还漫不经心拨弄着摇椅,明明一张玉面如清风朗月,性子却阴暗诡变,手段残虐。
陈新退出了小屋离去,商瀛看着摇椅缓缓停下,指腹搭在靠背的沿上,心情不错,“阿娘今日想吃什么?”
楚妗踏入来时的长巷往出宫的方向,指腹轻揉着露出袖笼的一节玉色手腕,雕凰的细金镯被向后推了一些,露出一圈浅色红痕,目光淡淡凉意似初冬的细雪。
“血失了那么多,站都站不稳了竟然还有这般力气。这些姓商的没有一个不让人讨厌。”
珠玉跟随在楚妗身后,“若是奴婢在,一定不让他碰公主。”
“罢了。倒也不必逞一时之快。”
两人出了长乐宫就被拦下。
是太子商盱的人。
“惠安公主,太子请您到他宫中坐坐。”广明殿的宦官恭敬地向楚妗道,却是强硬拦着楚妗的去路,并未给她选择的机会。
商盱要见她,楚妗本也没打算推脱,“太子皇兄是有何事吗?”
“公主去了便知。”宦官道。楚妗脸上一些淡笑,这宦官看着恭敬,实则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
楚妗宽待下人不打算计较,转身往太子的广明殿去。
未央宫·广明殿
商盱所居的宫室。殿前花香萦绕,树影摇风,庭院的回廊里宫人来往匆匆。一派繁荣之景。
楚妗提着裙裾踏上石阶。宦官在殿前停住脚步,躬身,“公主您便进去吧。”
楚妗回身吩咐珠玉在外等候,踏进门槛之中。
商盱在内殿里,外间陈设,金玉摆件熠熠生辉,奢侈糜丽,倒是符合商盱那目中无人的性子。
楚妗目不斜视地进了内殿,见商盱一些拘谨,“太子皇兄要见我?”
“皇妹坐吧。”商盱坐案后,案上已备了茶,茶香萦萦于殿中,是比楚妗府上所用更香的茶。
楚妗在席间坐下,坐商盱对面。捧起案上已盛了满盏的茶轻抿一口,“皇兄这个茶,甜的。”
她眼里忽然晶亮似星河满,流光灿灿。
“皇妹喜欢?一会儿让人取些给你。”商盱倒不想她会喜欢这种茶。
楚妗笑,清亮的桃花眸微弯,“好,多谢皇兄。”
商盱抬眸就见她笑靥如花,眸光一颤。他已不记得她娘宋徽淑的样貌如何,但只窥她之颜也能推测曾经的宋徽淑是何等姿容。
让他父皇耿耿于心,难以忘怀。
“仪儿她性子娇纵,往后我会多加管束她。这两日之事皇妹莫放在心上。”他放下茶盏道。
楚妗也放下捧在手心的茶,眸里凉淡几分笑,不知商盱怎得忽然跟她放下身段说这种话了。
“我并未与皇妹生气,是我那日惹了大家的不快。”
商盱放下心。他听人禀报楚妗去见了商昱、商郐,以为楚妗是因近两日的事和他们生了嫌隙。
楚妗得商偃宠爱非同一般。
她亲近谁,与谁不好,都会影响到商偃对待宫中人的喜好。
他虽不担心太子之位,可眼前若多几个皇子,也是让他膈应的。
询问过后也就不想再敷衍,让楚妗离开。楚妗不算白来一趟,得了喜欢甜茶,心情愉快。
她离去,那殿前的宦官便进屋,向商盱禀报了楚妗去过永延殿的事。
楚妗见商昱、商郐,商盱都能理解,去永延殿商盱想不通了。那里是个什么地方,她难道不知道。
“将这事去禀报父皇。”他道。
“诺。”宦人应声。
楚妗回到了公主府,换下身上沾着淡淡血腥气的衣裳,尽管一路风吹早已经吹散。
沐浴后,乌发如绸,斜倚美人榻。衣物的熏香薄薄萦绕。
“梅雨,召殷君来。珠玉,去沏一壶从太子那儿带回来的茶。”沐浴后闲适惬意,她吩咐道。
“诺。”
“诺。”
梅雨、珠玉离去,楚妗懒散地靠在榻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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