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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岚已经确认了是晋宵黎在耍他,但是现在毕竟无凭无据,甚至连那个死掉的晋丰来的谋逆罪都没有办法定,青州那边到也没有捞上来晋宵黎的尸体,甚至之前随从的侍卫也都不知所踪。
不得不说,晋宵黎闹自己叔父这一招,实在是让别人无计可施。
白修砚敛袖低眉跟着自己的老师恭恭敬敬给在上位坐着的小皇帝行了礼,又晃悠着把自己埋在柱子旁边。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是轮不到自己来说话的,自己就是来凑个人数听一听故事的始末,了解一下晋宵黎具体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出来。
台上小皇帝优哉游哉的翘起了二郎腿,甚至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台下李国舅和张丞相吵得不可开交,张丞相主张冷处理,毕竟晋丰来非但没有真的搞出事情来,自己还把命搭上了,况且证据不足以支撑他真的犯下谋逆这种大罪,现下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还可以顺带把晋丰来在淮南的封地暗戳戳的要过来。但是李岚被晋宵黎耍了这么一大顿,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反咬一口,让晋宵黎不能顺利成为淮南王。
“张丞相,你我皆知,此事有极大可能是淮南王世子做的,此人极其危险,必然不能让他继承淮南王的位置。”
“话虽如此,但现下你我皆不知晋宵黎是死是活,如果贸然进入淮南,恐怕不仅仅是淮南会反,也会引起东南和西南两地的躁动。”
“臣附议。”程太傅适时站出来,顺带把白修砚也拉着,表示支持张丞相的决定。
小皇帝左右看了看,又瞥见自家舅舅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大着胆子做了一个决定:“那便依照太傅的意思去做吧。”
张丞相等人跪下谢恩,李国舅拂袖而去,显然是气的不轻。
等到这摊子事结束,程太傅便把白修砚径直拉到了自己的寝室。
“修砚啊,你对现下的时局,有什么看法?”
白修砚低头为自己的恩师斟了一杯茶,“国家大事,学生不敢妄议。”
“无妨,”程太傅将自己的乌纱帽摘下来放到一边,“在为师这里,你大可畅所欲言。”
“学生不才,晋宵黎此次回去,对淮南王的位置已经是志在必得,而从这件事上看,晋丰来谋逆虽然是子虚乌有,但是东南王的态度已经显现出来,他与晋丰来的信件内容虽然模糊不清,但是要说他真的老实本分没有一点造反的心思,恐怕也不行。西南王行事一向乖张诡谲,这次虽然没有露面,但也不能保证和此事绝无关系。在朝堂上,丞相与外戚分庭抗礼已经是老局面了,但是从皇上近几日的行为来看,似乎有些自己的想法要做。”
“修砚啊,你是个聪明人,也理的清楚,这大梁朝已经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鼎盛了,若有一天,真的有人想要改朝换代,你怎么办?”
白修砚擦了擦汗额角的汗,明白了自己师父是要试探自己,虽然不清楚师父到底要如何,但是这种送命题总归还是要回答的:“先生,修砚不明白,无论这个王朝最后如何,修砚只想做好眼下的事情,先生总说大厦将倾,可如今还未到那样紧迫的时候,你我不必考虑太多。”
程太傅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里间去,将自己的革带解开,似乎是要休息了。
“先生既要休息,学生便告退了。”
白修砚等了许久没见程太傅回答,便悄悄地走出门去,却突然听见里面那人朗声道:“修砚,我已经做了一辈子的帝师了。”
白修砚闭上眼睛,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经跟晋归晓说起的豪言壮志,又想到自己进入官场之后的庸庸碌碌,不自觉有些感伤,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在自己这里终究还是成为了一场笑话。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飞黄腾达,在户部能大有作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所求,不过是在盛世之中寻一份身安,在乱世之中寻一份心安罢了。可如今大厦将倾,肉眼可见的混乱将要来临,却无能为力。白修砚坐在榻上,用手遮住了眼睛,这样的无力感和痛苦席卷了全身,心口密密凿凿地疼起来,恍恍惚惚地便睡了过去。
“修砚,修砚。”
“你是谁?”白修砚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景物变成了自己在京郊的小屋子,不由得纳罕起来,“缘何进我的屋子?”
“修砚,你来,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
“是啊。”那男人穿着一身红色官服,拉着白修砚坐在床上:“父亲对不住你,自你五岁便离开了你。”
白修砚微微低着头,像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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