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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而行，为了配合沈星落的步伐，姜北言刻意把脚步放的很慢，原先的一步变作了现在的两步，忽的，一股很轻的力道扯了扯他的衣角。
“姜北言。”
小姑娘软软地喊着少年的名字，那双大大的杏眼怯生生的，还小心翼翼地抓着他黑色羽绒服的一角，模样乖巧得过分。
“怎么了？”
姜北言轻声开了口，嗓音竟然莫名变得有些喑哑，低哑的声线里盈着关切。
“我……想吃冰糖葫芦。”
姜北言抬眸，正巧对上小姑娘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黑白分明，似晶莹剔透的琥珀石，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少年循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正拿着一柄冰糖葫芦在沿街叫卖着，“卖冰糖葫芦喽。”
“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哎。”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大爷的叫卖声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小朋友的注意，一个大约六岁多的小男孩更是看得走不动路了，一个劲儿地扯着身旁站着的大人的手臂，费力地往老大爷的跟前凑，嚷嚷着要让她买。
“妈妈，我要吃这个！”
“你给我买，给我买嘛~~”
被叫作妈妈的女人眼里含着温柔和善的笑，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手上一用力，就一把将正在撒泼的小男孩给揪到了自己的身后，离老大爷远远的。
“宝贝乖，听妈妈的话，咱们不吃冰糖葫芦。”
“宝贝现在在换牙，冰糖葫芦太甜，吃了会对牙齿不好，会长蛀牙的。”
“你要是长了一口的蛀牙，就没有小姑娘会喜欢你了，那些小女孩儿就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玩了。”
年轻漂亮的女人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把小男孩说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这个年纪，其实也不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但是一听到他妈妈说没有小姑娘愿意和他一起玩，立马就急眼了，有些害怕地连连摆手，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好可怕！”
“浩浩不要长蛀牙，妈妈，浩浩不吃冰糖葫芦了。”
“妈妈，我们快回家吧。”
小男孩急急忙忙地扯着年轻女人的衣袖，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慌乱的情绪，生怕长蛀牙。
呜呜呜。
他可不能长蛀牙。
要是长了蛀牙，班里的漂亮女孩儿就不愿意理他了。
真是太可怕了。
这冰糖葫芦他不吃也罢。
然后，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把小男孩给牵走了，忽然转过来的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还真是个小孩儿，这么好骗。
看到不远处的那一幕，姜北言漆黑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星星点点的笑意，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声，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朝旁边的长椅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过去。
“坐那儿等着，我去给你买。”
说完这句话，姜北言就头也不回地抬脚往不远处的那个老大爷走去，暗黄色的路灯灯光柔柔地倾泻在少年的身上，背影高大挺拔，光是看一个后脑勺，都莫名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沈星落点了点头，就听话地在身旁的棕色长椅上坐了下来。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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