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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详又让人厌恶的气息,颜色最深也就是孽力最深的地方……是个祠堂。
“走。”
坐在祠堂的屋顶上,元轻有几分为难。
“我神识看了看,这整个院子都没你姐,不过你姐没事,这祠堂里面确实有东西,但是近来没有进食。”
元轻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感觉到了有些其他的,我有点熟悉的东西,还有种突如其来的奇怪直觉告诉我她肯定安全,但是我想不起来别的了。
现在两个思路,找那俩人问问,或者你给我个你姐的贴身东西,我看看我能不能算出来,不过说好,我卜算,学的极其一般,不一定算的出,出了还不一定准。”
“进食?”
“嗯,就这里面这东西,这种水平的,想从外面打牙祭,得有人给它举办仪式它才能吃的到,看的出,仪式在准备了,但还没来得及搞上。”你就跑了。
元轻神识扫来扫去,不太想现在下去,祠堂里太臭了,晦气。
正想着,却见有人出现。
……这不是巧了嘛。
夜色凉薄,苏府寂静的祠堂被缓缓推开,出现了些许声响。
“大人,那孩子还是没找到。”
苏夫人跪在祠堂中,乌发垂落,俯首在地,忐忑不安,不可遏制的恐惧与敬畏使她浑身紧绷。
然而空无一人的祠堂并无回应。
明月皎皎,试图照拂四方,却照不进祠堂半分,似有一层屏障,将一切阻挡,只能不甘地徘徊在门外。
祠堂内恢复了黑暗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跪至浑身酸痛,苏夫人依旧不敢抬头,只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屏息等待。
黑色雾气逐渐笼罩在祠堂中。
雾气渐浓,苏夫人颤抖了一下。
黯哑奇诡的声音缓缓出现,环绕祠堂,“废物。”
苏夫人额角紧贴地面。
“有些消息了,她逃到覃北林中,已经叫人围了林子。”
“不过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这么久了还没抓到?一群废物!连个凡人都能放跑,跑了还找不到,你们有什么用!”
“请,请大人息怒。”
想起苏纸镜怎么跑的,黑雾冷笑道:“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声音刺耳,叫人心中郁气渐生,气血阻遏。
苏夫人却一声不吭。
然想起自己刚在区区筑基修为的苏月瓶身上翻了车,黑雾更加愤怒,连雾气都逐渐凝结。
“哼,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找到她带来,实在不行,尸体的也行,我需那阴时子助我恢复,我若有什么不妥,后果你们也知道。”
黑雾一动,苏夫人已达金丹后期的修为竟奇异般的有了倒退之兆。
心中酸涩又恐惧:“是。”
然而屋顶上,顶着明月,元轻一手拎着新鲜的,被打昏的苏擎,一手拉着苏纸镜,正坐在房檐上光明正大听墙角。
刚刚神识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觉得有戏,飞快找了正独自在屋子里的苏擎,敲了拎了过来。
之前还考虑如何引这邪祟出来,钓鱼执法一二三都构思出来了,结果前脚刚到,后脚就赶上了。
且如今这些邪祟警惕性怎么这么低……以前打击邪祟都很难,滑不溜手的,不肯轻易跑出来。
事情太容易,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人懈怠,连邪祟都懈怠……
元轻回想以前诛邪历练,和各路邪神斗智斗勇……不禁感叹这邪祟可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元轻不知道,如今世间邪祟少有,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其存在,少了警惕性,自然也少人督察,自从苏纸镜逃出后,苏擎二人每天都至少有一人来一次祠堂……
苏月瓶事后,便天天变成了苏夫人。
摇了摇头,元轻努力把不想干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行了,听的也差不多了,干完这崽种好去找你阿姐。”
双手拉着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祠堂内,随着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此处空间已被阵法隔绝。
黑雾想缩回石像中,已为时晚矣。
松手扔了苏擎,未看一脸惊愕的苏夫人,元轻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苏家祠堂。
“阁下何人。”黑雾却是先出了声。
“你祖宗的对家。”
黑雾:??
元轻见本应该是牌位的地方放着一尊石像,半人高的石像落在木台子上,石像并无奇特,做工有些粗糙,奇形怪状,像孩童随手所刻弃之,甚至还有些积灰,与苏府本身格格不入。
“你这邪祟……不太讲卫生啊。”
“……”黑雾
元轻堪堪止住发散的思维跑马的嘴。
邪祟已在空间被锁便知不对,正试图攻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黑雾停滞定格,完全失去自己的控制。
“别费劲了,你祖宗都没玩过我。”
邪祟正想开口求饶,却发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没空理你,待会的哈。”
给邪祟啪叽糊了个禁言,元轻一脸风轻云淡。
黑雾:……
救命,妈妈,这家伙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