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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李然现在的冷脸,孙氏是一直揣着害怕,此刻听到这解释,虽然害怕不减,但是也突然明白许多:“怪不得老爷急着赶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这是应当的,那老爷夫人好走,莫老,给您包了肉干,咸菜您说香,也给您了,都在行囊里。”
莫骁听这话,虽然此刻情况紧急,也忍不住笑:“那感情好,多谢三哥儿他娘了,我就想着走了,没三哥儿他娘你这手艺了。”孙氏越发不舍:“您要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来,我给您做。”
“好说,好说!”马车行驶起来,莫骁在马车里招手离开,眼里也有惋惜,说起来真是倒霉,要不是这官差来的突然,他们怎么也不会现在离开。
“唉!”莫骁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昨天千辛万苦从大山扛回来的大猪,拎回来的野鸡,在车里是沉沉叹一口气。他容易吗他?
又看着马车里谁也不说话,打冷战的两人,又叹一口子,自己扭过头,一个人对着车厢壁,想想自己真是心累,这么不容易就算了,还要看两个小辈脸色。
行了一天的路,入关城的城门已关,他们半夜只得露宿荒野,打了几只野味,吃过各自歇下。
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其余三个有内力挨得过去,厉云清睡在马车里,好在带了几床褥子,全都垫在马车里,倒也说得过去。
天地黑漆漆,树林里只有一丛篝火,围着三个大男人,莫骁手上木柴棍敲了敲身边李然,提醒道:“你小子就不知道去问问人家冷不冷?”李然还板着脸:“师父不能问?”这臭小子,一下午了脾气还这么臭,莫骁翻个白眼:“你师父没长嘴!”
说着,又叹气:“唉,说到底是你不对,带着人家一个孕妇一路颠簸,还怀疑人家。”他一直挺喜欢阆王妃这个女娃娃,文文静静,待人又有礼貌,李然皱了皱眉,脸色沉沉:“我只是觉得官差来的太离奇,王妃这一路也太安静了。”莫骁想想,找了个理由:“她不是大着肚子,这也可以理解。”
两人对视一眼,情感上怀疑难消,但是理智上,确实厉云清不可能这样做,她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这说不通。
想过,李然烦躁捏了捏眉心,然后,把铁盆里煮沸的倒到水壶里,起身朝马车去了。
莫骁看得好笑:“不是说不去吗?你小子倒是有本事,心也跟嘴一样硬啊!”李然走到马车前,轻敲了敲车厢,试探道:“王妃睡了吗?”里面没声音,李然再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他想了想,把车厢门打了开,里面没有烛火,一片漆黑,皎洁月光去映出那双十分明亮好看的清眸。
和那双眸子正对上,今天下午,就是这双眸子带着清寒,像是他的话伤了她,所以他此刻一对上这双眸子就有些不自在,“这个水壶,王妃拿来暖暖吧。”怕厉云清还在生气,他又接了句:“就算是为了小世子。”
果然,他刚说完,厉云清就把水壶接了过去,黑漆漆的车厢里,无意间,两人的手碰到了一下,感觉到那手上的冰凉,李然一下更愧疚,阆王妃确实不会是拿孩子开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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