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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知道这伤瞒不过妻子,又不想说自己被拉到牢里,打了二十棍的杀威棒,只好含糊道:“没什么好问的,反正现在是没事了,你看钱地主送这么多东西来就知道,要是有事,他能送这么多东西来?”
“只是关心你。”
“为什么关心?”伍明鸿有些自嘲:“五年的假夫妻,晚上跟陌生人一样。”大晚上,他不可能一直心如止水,总有冲动的时候,可是只能躺在地上,领了婚书的夫妻,连句话都不能说。
伍明鸿闭着眼,感受那棉布上药的触感,这上药技术很好,都没什么痛感,他不禁想,这只手,他见过,生得比城里的小姐夫人还漂亮,就是现在掌心多了些小姐夫人没有的糙茧,也要摸到手里才知道。
那也摸得很让人很让人舒服,夫妻五年,这只手,他摸得次数也屈指可数。
不知哪里来的烦躁,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他猛地就把那只正在给他上药的手握住,很小,很软,他觉得书中形容的凉润暖玉,不过如此。
厉云清不可能防备伍明鸿,被握了个正着,正挑眉不解,就被拉着半倒在床上,伍明鸿看着她,明眸善睐,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像是玉一样细腻,从里面透出淡淡诱人的香气,盯着这张脸,不自觉就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他觉得,看着面前的人,现在才真正理解到这句诗经的意思。
而他,何等还能,一个鳏夫竟然会娶到这样美丽的妻子?
“你想做什么?”厉云清眼眸清明,抬眸看着他。
两人离得近,她才感觉他身上发烫,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动怒,也没有羞怯,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伍明鸿看着厉云清这样的神色,只觉得没意思,心思没了,却坚持问道:“行不行?”
“不行。”
“哦。”伍明鸿果断挪开身体,“嘶,”板着脸没两下,就破功,捂着腰,痛得要命。
厉云清坐起身:“活该。”伤都没上好药,还想着要女人。
她心里倒没厌恶,这本来就是她的丈夫,虽然性子是够迂腐,平时说话板着脸,还听难听,一句温柔缱绻的话蹦不出来,但是对她也是真心当妻子对待。
不是放在嘴上,这么多年,地里的田都已经荒废了,有时候他会让伍唯昭跟他一起下去收拾收拾,却从来没有让她去干过。
村里人都说,她嫁了个好男人,她只在家里操持家务,在这个村子里的村妇中,是根本没有的事。
他对她好,对熠儿,更是好,花的心思,精力,比对自己的长子还多,这样一个人,从她做一个村妇来说,有什么可挑的?
就像别人聊天时,来说的话,她是掉进了福窝。
而这样一个好丈夫,上千个日日夜夜,从来没有碰过她,这又是一件说出去,村里人完全不敢相信的事。
都不让碰,还对你,对你儿子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