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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于那群人嘛你懂的,都是单身狗,公司有吃有喝还有空调,肯定就都赖这了。”樊姚森嫌弃。
“为什么会歇业啊?”徐星唯对公司的经营状况表示深深的担忧。
“月初时赶项目太拼,没日没夜地加班,困了倒头就睡,几乎没离开过工位,这行业就是这样的,没法子。”樊姚森无奈地耸耸肩,“所以干完后韩哥直接放假一个月。”
“一个月?那么久的?”她觉得不可思议,老板们的统一画风她是知道的,多放一天假都跟割肉似的。
樊姚森点头:“一直这样的,干一票休息一阵。”
一开张吃半年吗?
可徐星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公司休养生息的频率你可以控制,但生意什么时候来能控制吗?
樊姚森好像明白她的困惑,直白说:“确实,经常有客户问我们是不是关门了。”
“……”
“时间不对他就推掉了。”
“……”
徐星唯觉得奇葩点太多无从下口,狐疑地问:“日常总要有人记账发工资吧?”
“记账找的财务公司。”樊姚森抓了抓脑袋,“我们不发工资的。”
徐星唯:???
“项目完结后直接分账。”
一说到薪酬,他神秘兮兮冲她傻笑:“即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比很多工作都滋润,光月初那个小项目,我一套房首付就来了,跟着韩哥有肉吃嘛。”
她暗暗惊讶了一下,想了想,又慢吞吞提出疑问:“可如果没有一套标准化管理,往后做大了会产生很多问题吧?”
樊姚森耸肩:“他说了,他不想管人。”
她一愣,感到意外,但细想又很符合,他一向是极简风格,怎么简单达成目标怎么来。
樊姚森无奈地笑了:“我啊,总觉得他是有意维持现在的节奏。想想也是,规模扩大,责任也更大……再有风投介入,控制权和财权变更,干预经营决策……很多事都开始身不由己了。”
“个人生活也被压缩了。”老樊有意无意看她一眼。
她假装没懂他话外之音,转了话题:“那你们也是景大的吗?”
樊姚森忙不迭点头:“不少!像我啊,还有那位戴眼镜的,还有那个睡觉流口水都是。来公司前,大家原本都是认识的,我和老韩大三认识的,那会儿刚成立工作室,只有我们俩。”
“元老啊。”她笑了。
“哎。”他腼腆地挠挠头,“虽说是校友,论技术也好,人脉资源也好,他比我们厉害太多了,我们也就是跟着混而已,这行有门槛,老韩也是以前兼职接单时遇到一个赏识他的业内大佬,领他入门,又教他很多,当然,也需要他本身足够优秀。”
樊姚森感叹:“所以那会儿别人还在找起跑线,他就起飞了。”
徐星唯的思绪绕在“人脉”这个词上,和他冷淡低调的个性好像不搭,但细细想,他平时处事的确很老道,“人脉广”也没有哪里不合理。
“听语气,你也是景大的吗?”樊姚森的询问打断她思绪。
徐星唯干笑:“没错,但我是数学系的。”
樊姚森眼睛一亮:“数学好哇!老韩大一时还跟中邪一样,非要转数学。”
“什么?”这信息她消化不过来,韩程曾经也想转数学系?
樊姚森没有注意,继续摇头晃脑说:“数学乃万物起源,学数学的人什么不会?我们最近啊,在做流体的模拟和毛发质感,你要不要考虑来——”
“拉倒吧你就!”窦斌飞来一记冷嘲热讽的眼神,慢悠悠往椅背上靠,“你看你个大老爷们一加班残成啥样,还要拉人家小姑娘下水。”
——通常,人被杠了下意识就要杠回去。
樊姚森:“老韩加班不还好好的吗?”
窦斌:“韩老头天生丽质你能比?”
她挑眉,收获了不少新鲜称呼。
忽然,走廊过道方向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她顺着动静回头,镂空隔断后一抹清俊挺拔的身影缓步而来,像轻云流淌。
……
“是这样建议,因为动态下会有光影折射和时间推移的明暗改变。”
韩程似乎还在打电话,断续能听见只言片语,正和人低声谈论着什么。
专业,冷静,甚至是冷淡,只存在客观输出,捕捉不到任何与情绪有关的蛛丝马迹。
和平日与她的温言细语,或商量,或讨好,或小心翼翼询问……完全不一样。
徐星唯百思不得其解,电话都还没打完,怎么忽然察觉到她来了?
刚刚还你来我往争吵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打游戏的赶紧戴上耳机佯装打游戏,睡觉的拿空调被重新把头蒙上。
韩程从隔断后缓缓走出,明黄灯光勾勒出冷峻的容颜。
电话在持续,他还在和人沟通,同时默然对上了她的视线,表面仍不动声色,目光却立刻柔软下来。
……
“对的,按分镜来算。”
……
“不客气。”
说完,他便把电话挂了。
没有一丝多余的客套寒暄。
徐星唯陷入沉思,这不说,谁能想到他其实是个乙方……
“你怎么晓得有人来了?”窦斌好奇问。
韩程把那些“打游戏”,或睡得东倒西歪的人略略扫了一眼。
“因为你们平时真的很吵。”
徐星唯忍笑,所以,刚才是太安静才被他察觉的?
他转眸看向徐星唯:“走吧。”
她点头,处于礼貌把冰可乐也带上,跟着韩程往走廊走去。
一群平时能掀翻天的男生,此时你看我我看你,连个大喘气都没有。
眼镜男偷笑着缓缓开了口:“我去,头一回看他这么开心。”
窦斌一头雾水问:“他有表情吗?”
眼镜男斜眼:“你见过他跟人废话吗?”
说罢,他还清了清嗓子,把脸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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