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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的?”她好奇,想找到会锔瓷的手艺人本身就很难了吧。
“托人打听了,在穗县有一个老师傅手艺特别好。”
离宾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
她试探地问:“那花了多少钱啊?”
韩程立刻解释:“他没有收钱。”
“哦……”
可她转念一想,不对啊,又不是有交情的熟人,如果说不花钱的话,必然是用更贵重的东西或人情交换的。
“你你你。”徐星唯上手戳他腰,“话说一半是不是,玩文字游戏是不是?”
不安分的手立刻被他截住,讨好地握进自己手里。
他不得不吐露实情,缓缓说:“老人家那时候在修养,本来已经不出手了,后来我寻了一套青白釉茶具——”
她打断:“你好像不是指现代工业生产的那种。”
他知道完全瞒不住了,但还在试图辩解:“清末的,而且是民窑,不贵的。”
……
徐星唯扶额。
“真的不贵,太贵了人家也不愿意收。”
“行吧。”
徐星唯原本还有点好奇价格,现在彻底不想知道了,天晓得韩程嘴里的“不贵”会有多骇人听闻。
这种清奇的烧钱方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她故意挤兑:“看来韩老板的资产挺惊人的,说一个数吓吓我呗。”
韩程陷入思索,因为暂时算不出具体数字,犹疑地摇了摇头。
——然后换了一种直观感受的表达:“目前花不完。”
徐星唯:“……”
他若有所思望着她,又垂眸,像在细细规划什么:“以后又不一样了,所以还是要有万全的准备。”
她隐隐约约感觉他在刻画那个叫做“将来”的概念,并且是以她为考量,有些飘忽不定的心动感。
“什么叫万全的准备?”
这次,他换了通俗易懂的说法:“要赚更多钱。”
很直白的表达,徐星唯笑出声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她靠着韩程小憩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吊针正好打完了。
要去大门口打车,她特意绕了点路,从超市那条路走。
“热,我还想吃冰淇淋。”
“好。”
住院部的超市很小,五分钟不到就能逛完。
在货架间穿行的徐星唯,眼中忽然亮起一点兴奋:“我再补送你一次吧,还是闭眼睛盲选,怎么样?”
韩程答应了,看这一排都是蹭亮的锅具,又拉着人往别的货架走。
为了保持充足的随机性,徐星唯一说完就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好了,你不用带我走那么远,就是要随意点才好玩嘛。”她挣脱韩程的手,强行停步了。
抬手试探地碰了碰,软软的一包,刚想拿起来却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卫生棉。
徐星唯面无表情收回手:“这次不算。”
她又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步停下,一伸手摸到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子包装。
这个好,应该是日用品之类的吧?有点像保温杯或者笔筒?
“这是什么?”徐星唯还未睁眼,想猜猜。
温柔的声音带着犹豫:“确定吗?”
听他这么说,立刻激起她的兴趣,于是眉飞色舞问:“先别说,让我猜猜啊,是你用的还是我用的?”
那个声音居然回答得很艰难:“都不是,但以后……也许用得上。”
到底是什么会让他这么为难?
之前已经确认过,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计生用品在收银台旁边,不会撞上什么尴尬的。
徐星唯彻底摸不准情况了,索性睁开眼——
包装封面是个小婴儿,是奶瓶。
……
……
……
“咳……”她战术性咳嗽一声,毕竟说要送人东西也不能反悔,“这盖子是可以换的,我们当水壶用也可以。”
去往收银台的路上,韩程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打转。
以后也许用得上……
用得上……
付完钱出了超市,两人在人烟稀少的林荫道上慢慢走。
沉默了许久的徐星唯挽住他胳膊,冷不丁,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八字还没一撇呢,居然想哄我给你生孩子。”
韩程立刻切换到接受审问的模式:“星唯,我不是那样想的。”
她哭笑不得:“开玩笑呢。”
“我知道。”两人的手臂交错,韩程与她十指相扣,“可能会有点早了,但我们既然已经说到——”
“嗯?”徐星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在徐星唯的灼灼目光注视下,韩程顺利地卡壳了。
太早了,现在说什么生孩子确实太早了。
“哎呀,没关系,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没脸没皮怂恿他。
“其实没什么。”之前自告奋勇提这个话题的他反倒怯于表达,声音放轻了许多,“我只是想说,都由你决定,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考虑那些。”
“我也没说不。”她一顿,悄然转变了说法,“这种事也说不准。以后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