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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眼见皇权即将旁落,不得已求助伯恩候,这几年,多亏许兄的商队,帮着办了不少事”
“是吗”许瑞福听了这话,面上维持着笑脸,内心可不好受,额角都惊出了汗珠,话都说了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明白,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谁知道究竟是二皇子担心皇权旁落,还是想取而代之。结党营私可不是小事,他如果只是在其中简单的传递消息,杨鑫德一定不会说这么多,显然他稀里糊涂办的事不少了。若是太子此时有了个子嗣,那是不是就能得到文武百官支持,那伯恩候一众就是和太子对着干,对着干啊…。
杨鑫德见许瑞福只是干笑,便知道他心里在怕什么,“说起来,这些年,东宫也不是没有怀孕的宫人,只可惜大多都小产了,太子妃娘家病急乱投医,居然去寻了个道士,走漏了风声,原来太子有弱精之症,很难令人受孕,即便受孕也容易小产,若是侥幸生下,也难活到成年”
“那…那…”许瑞福听到这消息,脑子立刻活跃起来,太子哪怕登基,生不出儿子也要和平头百姓一般,从旁支里过继,二皇子如今势大,后宫自皇后故去便没有再立,二皇子生母贵妃位分最高,就算不是二皇子登基,那也是他的儿子,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这事本就是皇家的事,太傅与镇国大将军哪怕是位高权重,难道越的过皇权,正所谓名正言顺,这不就是平白掉下的从龙之功,有生之年,没想到他许瑞福不光能光宗耀祖,他们许家还能一飞冲天。
“杨兄,请受某一拜,大恩难忘”许瑞福深深的拜了下去。
“哈哈哈,许兄客气了,咱们是儿女亲家,自是一体。”杨鑫德话说的谦虚,却仍就受了他一拜。“过些时日,我就要回京述职了,承蒙岳丈伯恩候帮衬,在京谋了一个“给事中”的缺”
给事中,正四品,负责承担许多重要事项的临时差遣,如参加赈济灾民、祭告神明、主持科举考试等,有资格任宰相以下、知县及以上的各级差遣。官拜给事中,有望晋升宰执,且任期较短,大多在一年之内便得以晋升六部侍郎。
从正五品连跃两级,又是京中要职,许瑞福深深感受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运亨通可以形容了。这些年生意做大了,免不了和各地官府有所来往,加上一直想着先给许光祖捐个闲官,再让亲家提携,因此对官制也有所了解。
具他所知,封驳权是给事中的主要职权,与台谏官配合,可以与皇权、相权抗衡,它的影响大小取决于天子、宰辅、台谏之间的博弈。如今伯恩候帮杨鑫德谋了这个缺,图的应该不是一年后升从三品的六部侍郎,而是为了能够与天子、太傅之间在话语权上有所争夺,至少天子对太子的偏宠,再也不可能是独宠,太傅想再压文官,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伯恩候真是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