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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骄双手攥成拳头，整个人再次颤抖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买？”
“恶心你啊。”
盛天骄一哽，这一次，她倒直接。
“这些东西，也只有在我手中，还有些价值。”
盛和医疗的一切，她都能加以利用，发挥价值。
就连智能无人驾驶汽车项目，她也能继续研发。
盛天骄再次咬牙切齿，牙龈间已经溢出些血来。
“你开价太低了，盛氏全部打包，起码值三百个亿，你却只开价一百亿，程泱，趁火打劫的，都不至于像你这样。”
“那你确定要继续留下烂在手里吗？”程泱悠然闲适地问道：“起码这个价你卖了，差不多能把银行的债务还清吧？”
“否则，债务这座大山，你还能撑多久？”
盛天骄咬紧牙，抿紧唇，不敢再轻易出言。
她说得没错，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且这座大山的份量，每天都在增加。
继续下去，她会陷入无止境的债务中。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程泱严肃起来，她抬起手腕，看了下钻石腕表：“给你半分钟。”
逼仄的空间里，空气再次让人窒息。
默了十秒钟，盛天骄拿笔“哗哗哗”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甩给她。
“滚——”
程泱将文件放回包中，看了她一眼。
她极力克制着，已经单薄垂老的身躯摇摇欲坠，连呼吸都带着绝望。
程泱嘴角一勾，拎着包出了会见室。
门一关上，盛天骄的身体软软地倒进了椅子里。
什么都没有了。
连盛家的祖宅也没了。
在云城，这样优渥的一个家族，就这样毁了。
她身无分文，被判无期徒刑，就连女儿，也身陷牢狱。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没了意义。
从监狱里出来，程泱抬头，沐浴在阳光里，合上眼睛，用力呼吸，那无形中压制着她的桎梏疏松了些，连呼吸都变得轻松自在了些。
似有什么东西，在身心深处慢慢苏醒过来。
远处车内，容与透过车窗看着她的侧影，她仰着头，脖颈修长，享受着呼吸和阳光，柔软的长发恣意落着，慵懒绝艳，不染尘埃。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贪念她此刻的模样。
贮立良久，仿佛休息够了一般，程泱睁开眼睛，双眸里尽是睿智精干，转身向车走去。
才刚到车边，副驾的车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容与？”她诧异地看着还推着车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容与轻笑着坐直了身。
“想——”她嗓音里有些哑意，眼眶发热泛红。
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时，她真的好想他，好想见他。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上车。”容与压着声音，深邃的眼底克制着什么。
“嗯。”她回过神来，弯腰坐进车内。
车子绕出广场，往市中心的方向去。
“回老宅，找我爷爷要钱。”
买下盛氏需要一百多亿，合同已经签下，定金付了几个亿，需要补齐，她还差不少钱。
程氏虽然也没多少钱，但他人脉广路子宽，总能找到办法。
反正把盛氏拿到手之后，很快就能变现。
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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