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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说好了么，江夏和万楼的合作……”
她挤出的笑容还没将话说完，就被张忠山生硬地打断：“经理的位置你该坐就坐，没人跟你抢！”
他这么说，倒显得那个位置是张思婉抢过来的似的。
不过对面是长辈，她并未反驳：“您说的是。”
只要不让她交权让位就好。
“思婉啊。”张忠山吐出一口烟后，态度和语气突然就温和了起来，仿佛他从来就是这么一位和蔼的长辈：“不管怎么说，你姓张，是我们张家的人。你能力强，有本事，替我们张家挽回了败局，张家上下都应该感谢你才是。”
突然的高帽，让张思婉有些无所适从。
她连忙摆了摆手：“爷爷您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林……”
“烨”字还未脱口，便又被张忠山给打断了：“诶，你不必谦虚，爷爷知道，你一直都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就连大学，都是国内顶尖的。”
说完，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当年突然怀孕，你现在应该已经念到博士了吧？只要一毕业，莫说张家了，只怕国内很多顶尖的大企业都会争着要你吧？”
“爷爷真是替你惋惜啊……大好的前途，就这么被毁了！”
张思婉虽然性格柔弱，却不是个傻子。
到这里，她已经听出爷爷的意思了：这是在告诉她，她之所以会过得凄惨，全都是因为林烨。
当下眼神有些冷。
“爷爷，感谢您的关心。只不过当年之事，并非是林烨单方面所为，我自己也是愿意的。”
“后来有了果果，林烨不知所踪，我虽然埋怨过，却从不觉得后悔。”
“因为我知道，那时林烨身陷囹圄，很多事身不由己。至于果果……”
想到孩子，她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她是我跟林烨爱情的见证，这些年有她，我很庆幸。”
张忠山本想先以攻心开场，却没想到张思婉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令他有些生气：“不管你后不后悔，你的人生被毁了是事实！”
“爷爷就不信，你难道真的从未恨过他？”
“要知道，若不是他，你根本就……”
“爷爷。”这一次，换张思婉打断了他的话：“爷爷，时间不早了，您如果有事的话就直说吧，我还要去上班呢。”
张忠山的脸倏然便冷了下来，看样子想要发作。
不过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张茂凯，暗叹了一声，又重新摆出了笑脸。
“思婉啊，不管你后不后悔跟林烨，但是你总该记得，自己还是张家人吧？”
“爷爷一把年纪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们张家的子孙好好的，红红火火的！”
“你有本事，我就不多说了。可是茂凯他虽然能力不足，却也是一心为了张家好啊。”
“你看，他现在手指也丢了一根，经理的位置也没了，你总要给他一条活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张思婉的反应：“不如，跟万楼的合作里，让他去做采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