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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做的是小本生意,虽然见了客人您的谈吐,知道您的诗作一定是绝佳。可是我毕竟是个要吃饭的女子,如此真的不能接受。”
秦檐面露难色,话语还不忘恭维,想要尽可能地将对方哄得开心些来交出真金白银。
见自己一腔热情被拒,男人摇头轻叹一声,片刻之后仍是潇洒恣意,“太白……今日兴至,已然作诗,不想却——”
太白?
秦檐用指尖朝着腰上的肉掐了一把。
又一把。
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长睫下微微转动。
秦檐既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话,又实在忍不住心中震撼,迫切地想要知道盛唐最璀璨的那颗明星究竟是不是眼前之人。
可惜这种时候,礼貌在与求真的斗争中并未开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你是,李太白?”秦檐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声音颤微。她以为来了唐朝之后,不会有任何事情再能够让她震撼的,没想到,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吗?
“姑娘知道我的名字?既然如此那我便……”
秦檐没等他后面的话出口,目光好像已经钉在了对面人身上。她的双瞳炯然,赫赫若暗夜珠,化身为屋内的一道精光。
男人真的点头了!
他承认了自己是李白!
还真的是李白!!!!
秦檐果真无语了!她这是何等运气,“秦记”开张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李白!
这种不可置信又看得见摸得着的感觉,整个人都深陷人恍惚境地。
良久,秦檐从“他真的是李太白”的情绪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然后重新开始审视了这个和自己谈论了半天食物的男人。
觉着他已有三十几岁,但是眼角眉梢流露出少年人的锋芒,睥睨之姿宛若长江、黄河都为无物。
此时秦檐滤镜厚的……觉得这人简直是天神下凡、太一点道,只恨刚刚吃饭的时候,心思全都关注在饭的品质上,根本没有和这位大唐绝响交流。
……
“不成。”
纵然一千两百多年后的自己,对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可她一咬牙一跺脚,依旧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就算是李太白,那也不行。
男人见秦檐知道自己,以为是应允自己作诗的打算,怎会料到秦檐挣扎之后,一句“不行”出口。
理性终于战胜了感性,秦檐调整着心态与扭曲的面部,她现在所处的时代是货真价实的唐朝。
大唐,可是大诗人脚后跟磨着脚后跟的朝代,更别提开元年间了,没有丝毫宣传在坊里坐着,开张第一天就能当诗仙李白世界里的npc。
如果这次不收钱,往后怕是一分钱也赚不来,那若是遇上王昌龄、王维、孟浩然,岂不是还得贴钱!
“姑娘既然不喜欢,那我付钱便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先生的诗句呢!”秦檐激动得语无伦次,觉着他单凭自己不让他写诗抵饭钱这件事,就说自己不喜欢他,那可真是是冤枉了自己。
秦檐不等李白为今日的美味构思完毕,已经先发制人地吟咏起来: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言毕,秦檐一本正经地等待着李白夸赞她能熟背这首《客中行》,已消解他的妄自菲薄之感。
“好诗!好诗!”
以至于,他觉着这诗句已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姑娘此篇,可是佳作,非千金不可得。”说着说着,真就掏出一块金饼。
在大唐,若说秦檐最爱的东西,自然是银钱。但是秦檐,也要脸啊!哪有用人家的诗显摆完,还赚他的钱的道理!
“不必,不必,以后带着子美一同来便是!”秦檐笑着,想要以此化解这喜与不喜的尴尬。
“子美?”李白自诩头脑灵光,仔细想了半天也没从脑海中记起来还有过这个朋友,疑惑地看向秦檐。
秦檐接收到了这份怀疑目光,大脑飞速旋转,她还是少开口为妙,李白这还年轻着,怕是和他的后生杜子美还没见过面。
不过如此这般,李白的注意力真被她转移远了,没硬要给她金子。
“子美是哪里的人?”
“既能从姑娘口中说出,想必也是同好!”
他俩应该是天宝年间在神都洛阳相遇,现在还是开元二十二年呢……他从哪里人士杜子美去……秦檐得干多少年才能等到他俩携手而来呢?
“呵呵,没想到你们居然不认识啊,哈哈,”秦檐实在没辙,觉着自己蠢到家了,言多必失啊!都想给他背了一段《明堂赋》来缓解尴尬了。
秦檐从前只觉着他们学校讲古建筑思想的老师是个奇葩,开始就放言:期末考试只要背诵出李白于公元734年写的《明堂赋》,就可以课中作业不问,课后练习不追。
许多同学为了一劳永逸,跃跃欲试,后来觉着也十分耗时,不少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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