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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皇室都和他做过买卖的年轻人，背景和城府绝对不简单。
“看着不像？”
酆久雪转过身，依然是背对光线，让人看不清面容。
“出尘不似凡人，掌柜一看就是大境界者，可南穰山地界好像没有听过掌柜的明号。”
何止是没有听过，出了清在国，陆子曾在去往朝都的路上打听过酆久雪的过往。
除了一些到清在国做过生意的商人，再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
打听不到过往，就好像凭空出现，亦或是存活了很多年。
早已被时间遗忘。
认识的人都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人行走世间，卖酒喝酒，孤独又自由。
可著道者最多也就只可以活三百年。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陆子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更苦了。
“那掌柜是否知道歃血盟的一些情况？”
陆子向酆久雪说起了他和歃血盟之间的遭遇。
听过，酆久雪已经喝下三碗药水。
“掌柜的，是药三分毒，可不能这么喝啊。”陆子笑道。
酆久雪不在意，“我是卖酒的，知道解毒酒怎么调。”
“歃血盟啊。”酆久雪坐在陆子对面，呼出一口气，陷入回忆。
“很久以前曾遇到过一群刺客，为首的身着红衣，根据你的判断，应该就是歃血盟的盟主杀军了。歃血盟是清明王朝上最有名的暗杀队伍，同时也做地下生意，整个王朝恐怕没有不了解他们的。你要是和他们结了怨，最好告知符饶楼，让他们做好为你收尸的准备。毕竟杀军可是玄化境的强者，整个南穰山地界又有多少玄化境。”
陆子听着毫不留情的话，脸上泛起苦笑。
“照你这么说，被他们盯上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现在正是著道者最为关键的时期，听我一句劝，先不要离开清在国，等进阶到了凝冲境再讲后面的事。”
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是相当的难啊。
陆子心里一阵苦涩。
不说其他地方，单论清明王朝，著道者的数量为千分之一，三千万人次的王朝也就不过三千名著道者。
算上郁郁不得志，此生无缘高境界者；因伤连累，自暴自弃者；没有资源天赋，原地踏步者。
这三类人的数量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外算上刚踏入修真界的雏儿，剩下的也就不过百余人。
这百人中，恐怕就只有三分之一能够到达凝冲境。
“掌柜的，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双脸微红，气质脱俗，已变得平易近人的酆久雪想了想，“凝冲境中层。”
陆子一副不相信的嘴脸。
“那多了多久突破的涌气境？”
“不到半旬。”
陆子可没有信心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阶到凝冲境。
“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躲一辈子？”
摇摇头，陆子起身就要告退。
酆久雪将他送到酒馆门口。
路上，酆久雪说起一件趣闻。
听闻陆子获得了朝师册封的明号，清峡城的三大商户顿时有了动作。
三大商户分别很早的就派人蹲守在马头街，就等陆子一露头，立刻向各自的族长禀报。
不曾想陆子竟然先到了无雪酒馆，刚好和他们错过。
现在去恐怕还能遇到那些人。
陆家为了拉拢陆子，不仅将他的母亲接到了陆府，还放言要把府中最受疼爱的小姐嫁给他。
说来也是巧了，秦府也放话说他们家的大小姐很早就和陆子互生爱慕之心，早就定下了婚约，就等陆子回来完婚。
一时间，众说纷纭，谁都觉得自己占理。
“你打算怎么办？”酆久雪向身边的陆子问道。
陆子冷笑，以往眼高于顶的大家族，就因为自己有了明号，就争着抢着要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简直是狗屎都不如。
“哼，陆府肯定是要去的，毕竟我娘在他们家。至于秦府，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家的生意，害人的东西还是早些消失的好。”
要说三大商户中钱最不干净的还要属和陆子牵扯最浅的秦府。
“我就不远送了。”
告别陆子，身穿披风的酆久雪回到酒馆，年轻伙计已经出去卖酒了。
小都坐在柜台上，手里拿着糖葫芦。
“你告诉他这么多，不合规矩吧。”小都好心提醒。
酆久雪依靠着柜台，视线在房间中摇摆不定。
“争令大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会出现很多好苗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伸了一个懒腰，酆久雪向二楼走去。
“会有更多人的不合规矩，不差我这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