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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唇齿间溢出的话语却很是冷戾:“一个害我至此的仇人。”
闻言,渡星灯微讶,特别是盛软钦明明听见了扶越生所言,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甚至好心情的朝渡星灯弯了一下眼眸。
“你想要如何。”但不过一瞬,渡星灯就收回目光,笑的温软。
他与扶越生幼时相识,虽是得宜于那人,渡星灯才会逐渐靠近扶越生。
但在那人消失的时日里,他与扶越生倒真的生出几分情谊,不说别的,帮衬一二,还是可以的。
“他不懂水性。”此刻,扶越生也不再遮掩,看向盛软钦的眼中全是一片冷意。
他就从来没想过与盛软钦合作,得知棱川祈氏的事后,扶越生就想起了渡星灯,甚至还问了一下郑仙,以辩确定来者中有没有渡星灯。
而渡星灯等人不过行驶半天,根本不可能离开堕落之地的范围,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是盛软钦最无力的时候。
“转头就把我坑了,怎么,扶越生,你想自己与他们谈交易吗。”
盛软钦似笑非笑,甚至于慢条斯理的把衣襟理了理,领口处被她仔细摩挲,层层叠叠的理顺,把此处肌肤遮掩的严严实实,容形镜被藏的连链条都露不出来。
“有何不可……”扶越生笑的罕见柔和,眼神却冷的要命。
“我可没忘记那日将我打下云台的翠笛!”
“不过……”盛软钦笑的欢快,倒真是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
“技不如人,还敢叫嚣!”
盛软钦的声音带笑,却掷地有声,音质沉凝,一语落下,连本来浅眠的祈尊都给惊醒了。
扶越生见此不禁拧眉,盛软钦如此有持无恐,可是有什么底气?
“丢海里喂鱼。”祈尊冷淡又独特的声音淡淡响起。
“祈少主不妨与在下谈论一二!”盛软钦丝毫不慌,言笑晏晏问道。
祈尊却已徒自闭上了眼眸,眉头微蹙,显然一副厌倦的姿态,漫不经心的招了下手。
周围的侍从见此都是将盛软钦给围了起来,甚至有动作快的擒住了盛软钦的手臂。
盛软钦挑眉,虽说有些讨厌外人的触碰,却也没有挣扎,而是语气浅淡:“祈少主知道我的身份吗?”
扶越生口吻冷冽的开口:“盛泽皇朝唯一子嗣,扶越晗的至交好友!”
渡星灯微讶,却不过一瞬就露出讽刺的眼神注视着盛软钦。
蠢货!祈尊又何曾惧了谁!之前还真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呢?没曾想不过如此,扶越生连这都斗不过,真是有些废物。
只有扶越生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心里一上一下的,觉得盛软钦不可能这么无能。
祈尊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丢下去…”
盛软钦身手矫健的踹开侍卫,倚靠着栏杆,语气轻柔缠绵:“如果我说…在下是为了祈少主而来呢?”
周围一静,扶越生惊讶,这黑心鬼不会是要调戏祈尊吧?这都做的出来?
“为祈少主而来的人多了去,差你一个。”不过一瞬,扶越生反应过来,冷笑连连。
盛软钦一哽,半掩住唇笑出了声,然后在渡星灯因为扶越生此言而惊愣时,蓦然收敛了笑声,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可…那么多人中,都没有一个衾寒容!”
突然之间,一阵响声从祈尊那边传来,是祈尊猛然起身,磕到了卧榻锋利的尖角。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祈尊面上的轻慢消失殆尽,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盛软钦,开口的声音沙哑:“你知道什么?”
话语刚落,人已至盛软钦身前,狐裘微微凌乱。
渡星灯已经彻底被惊讶了,祈尊这混乱不堪的步伐,已经丝毫顾不上姿态的迫不及待…
衾寒容是谁,仅仅一个名字?
而扶越生眯眼,眼中平静却又蔓延冷意,他早就想到了,盛软钦手段极其高明,又怎么可能明知不妙,还大咧咧的过来。
只不过,是试探,并且顺便坑他一下,当然,他能去死就最好了,不是吗?
扶越生唇边诡谲的笑瞬间消泯,轻嗤一声,半阖上眼眸,学着盛软钦刚才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轻松姿态。
渡星灯眼神注视着扶越生,倒真的觉得有趣,不过几年不见,扶越生性子也能隐忍不发,甚至于深沉下来。
“我知道的很多……”盛软钦轻声细语的低喃,却被祈尊狠狠攥住了咽喉,伴随着痛楚,祈尊冷戾的声音响起:
“如果不是,我会将你的骨头一寸寸生生打断!”
“当然……”盛软钦语气微弱,却仰头笑的温柔:“我会告诉你最满意的那个答案!”
说到这里,盛软钦手掌搭在祈尊手腕上,缓缓捏紧,然后在神色病态的祈尊眼底下,一点点将其手掌拿开。
祈尊任盛软钦所为,连擦拭手掌都顾不得了,直勾勾的盯着盛软钦,眼神漆黑,深沉,带着一顾怵人的气势。
“没有人,会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盛软钦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