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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负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堪堪睡了两小时,醒来的时候陈妄并没在身边。等她穿戴好从房间出去以后,就看见了陈妄在一楼的沙发上抽烟。
陈妄看见了她,往楼上望了一眼,收好了情绪,“收拾好了?下来吧,吃过饭就带你去见他。”
许负一听这话,就乖乖的从楼上下来了。
“你放心,昨天苏良吓你的,是用了致幻剂可是没那么大剂量,孟澄还好着呢。”
陈妄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饭。她还小,她才十七岁,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许负,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许负抬起头,看着陈妄的眼睛,“有。”
陈妄的心提了一下。
“我以前喜欢过你。”
“现在呢?”
“不喜欢了。”
许负还是不会骗他,连哄他高兴都不愿意。
陈妄只是笑了笑,又捏了一下她的脸,什么都没说。
到了监狱,陈妄跟里面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就把孟澄调出来了,他在外面等着,让许负自己进去和他聊。
审讯室的镜子是透视镜,可以看见听见里面发生了什么,陈妄坐在等候室,不去看他们说了什么。
他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许负看见孟澄以后才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没什么事,整个人都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呢,看来监狱里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孟澄一进来,把整个身子都靠在椅子上。
“他没为难你吧?”
“他说我是未成年,放我一马。”许负的神色很平静,“我听他们说……他们给你用了致幻剂?”
“都是小事,”孟澄冷笑了一声,又反应过来似的,冷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内鬼?”
“我不是!”许负忽然激动了起来,“孟澄,我不是!”
孟澄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知道?”
“不关你的事。”许负道,“陈妄才是,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我只是不明白,他是怎么把所有人的名单都给弄到手的。”
许负笑了一声:“是致幻剂,用在我身上的。你还记得白澈那一次让我去陪他吗,就是那一次,他把你手上的人都问出来了,再加上陈妄自己知道的,就是这样全部弄到手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给我用的那东西?”孟澄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你和陈妄是什么关系?”
许负舔了干涩的嘴唇,说出来,也没什么。总归,这是大局已定的事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从那天在天台,到她怎么上的陈妄的床,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孟澄。她故意把这件事说的轻松,忽略掉其中的挣扎,折磨,和现在的煎熬。
“你做了他的情人?”
“是这样。”许负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我是做了陈妄的情人。”
孟澄冷笑了一声,“陈妄真他娘的是个人物,敢往床头放把刀,也不怕睡觉的时候割破了喉咙。”
“我不会杀他的。”
“知道你心软,没让你冒险。”孟澄道,“好好活着吧,别跟我一样。你本来就不该蹚这趟浑水的,是我拖累了你。”
“孟澄……”
许负还想说什么,就被孟澄打断了。
“陈妄这个人我多少还有点了解,心里面一千个心眼八百个算盘,脸上还能装出来个善人模样,佛口蛇心的东西。你是个最不会装的,现在跟了他,学着说点好话哄着他点,别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实诚个什么劲。别想其他的,就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行了,走吧,别让那位给等急了。”
许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孟澄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陈妄在郑冕这呆了一年还多,爬的那么快,愣是没有一个人起疑心,孟澄说他佛口蛇心,不亏。
许负从里面出来,没瞧见陈妄的身影,他又拿着车钥匙,许负扒着车窗户看了看,没有陈妄的身影,她的手机还在车里,没办法给他打电话。
监狱很偏僻,周围种满了一排排的白杨树,像极了祁镇。
正想着,一只手就拍在了她肩上,许负转过身,就看见陈妄站在她的身后。
“出来了怎么不叫我?”
“我的手机放车里了。”许负指了指车里面,“回去吧。”
上了车陈妄就开始问她了:“孟澄跟你说什么了?”
许负还是如实回答:“他说,让我哄你开心,我的日子能好过点。”
陈妄笑了起来,“那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听听,我听舒服了,给你好日子过。”
许负对着他看了一会,“我要是不说,咱俩就不过了?”
听了这话,陈妄反倒笑的更欢了,“这句好听,我听着舒服。周末想去哪玩,要不咱俩去看电影吧,咱俩好久没看过了,上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
许负想起了那次,他扯着她去看电影,那天下着雪,她把手塞进他的衣服里面取暖,那个时候的陈妄看她会不会跟跳梁小丑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想去。”许负瘪了气,她一点都不想跟过去扯上关系,“我想回家睡觉。”
陈妄看了她一下,腾出一只手来拍她的头,“行,回家睡觉。”
回到家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陈妄想的“回家睡觉”跟她想的“回家睡觉”压根不是一个意思。
等她累得躺在床上喘气的时候,赵医生就来了电话,陈妄抱着她不让她接,许负磨了好久才给人回过去一通电话。
赵医生没什么别的消息,是个好信,她和罗茵的配型成功了,可以进行骨髓移植。许负听到这个消息,躺在陈妄的臂弯里就笑了起来。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许负笑道:“赵医生跟我说,我和罗茵的配型成功了。”
陈妄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烟夹在指尖开始抽:“抽骨髓的时候我陪你去,别看只是抽外周血,疼着呢。”
许负按了按自己腰,没什么情绪:“你去了就能不疼,抽骨髓又不是抽脊髓,我自己去就成。”
她说着,从桌上把烟盒拿过来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刚要拿打火机,陈妄就把她的头扭了过来,用自己嘴里的烟给她点燃。
房间里的气温又升了起来,许负垂下眉眼,不去看他。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身上也只盖着一条薄被,床单被他们弄得也都散乱着,一室春光。
陈妄兴致上来,把手绕到她的纤腰上握住,收紧,压到自己身上。他想起刚才握着她的腰的感觉,那样细,那样软,好像他两只手就能把她整个握住。
许负握住他的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移开。
“别动。”
陈妄把烟熄灭扔在地上,又把她手里的烟给抽了出来,熄灭,扔掉。自己反身压在她的身上,两只手握在她的腰上,吻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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