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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栋被推进洞内坐下,他身上冰得吓人,摸上去硬得跟冰块似的。
脸色是苍白的,嘴唇是青紫的,开口时呵出的气仿佛都能冻成冰碴子。
不过他表情却很疑惑,一副自己也没预料到的样子,针对苏玥的发问,他给出的回答是,“我也不确定。”
“当时我感觉到像是有箭射过来的样子,就连忙挡了一下,但身上只是被刺了一下并没有受伤,也没什么疼痛感,只是……更冷了。”
说完,无意识地更加抱紧了双臂,却被苏玥扯着袖口要求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
林栋听完一阵错愕,耳根子短暂地烧了一下,立刻就以为自己还有救地嘴上挣扎道,“没事,我们在洞里把火生一生,然后烤一烤——”
被苏玥无情喝断,“闭嘴,快脱!”
林栋住了嘴,却没急着脱衣服,苏玥只好亲自上手,不过她还是顾念林栋情绪做了一番解释的。
“你觉得被刺中了,那就一定不会错,只不过射中你的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羽箭,而是一种特制的和寒冰雾混合起来使用的叫寒冰刺的箭。”
“这箭用特殊的寒冰制成,击中目标即刻消散,无痛无感,只会在击中的身体表面留下一根小小的冰刺,喏,在你后背,我看见了。”
苏玥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下那冰刺留在皮肤表面的一头,果然,要想用指甲把冰刺从肉里面拔出来是不可能的,这么弄只会把冰刺越发往里挤。
这种时候,就需要什么温度高的东西来叫这根冰刺融化掉。
苏玥这么想着,试探性地往他背上那根冰刺哈了两口热气。
原本拿手指戳一戳还没什么,就算这个动作在心理上让林栋忍不住打颤,但实际他现在身上僵冷,苏玥的手指也凉凉的没多少温差,就算戳在他背上他也感觉不到。
但对着哈气就不一样了,热气喷到冰冷的皮肤表面,就跟什么在挠他似的,又辣又痒。
林栋忍不住缩了又缩,背对着苏玥咬紧了牙根,从齿缝里泄出一个个“别”字。
苏玥也没真要做什么,闻言拿指甲搔了搔下巴,“那我试着用火在你背上烫一下咯,能不能把已经扎进肉里的烫化我不清楚,表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林栋忙点头,烫就烫吧,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怕这点烫伤?
反正总比再叫苏玥的手指在他背上磨来磨去得好。
苏玥嘴上说得凶,手下动作还是很温柔谨慎的,至少没真的烧到他背上,只略微燎了几下。
当然做到这一步还是远远不够的,上山路上那团雾气明显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比林栋少中一箭寒冰刺,身体状况居然会比他好上那么多?
按照两人原本身体素质上的落差,怎么也该差不多打个平手才对。
这一点,在苏玥拾完柴生完火准备把自己湿哒哒的外衣外裤脱下来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她想起来自己身上这套里衣,是楚阳送给她的,用颂帝陵里拿出来的‘铁布衫’做的,还一送送了两套。
苏玥原本没打算要,但楚阳直接差人按她的尺寸做好了的,而且当初拿到的布料绝对够做好几套,楚阳那边肯定有富余,这才没推辞。
想来是这料子防水,又挡住了大部分的寒气,她才会比林栋好受许多。
苏玥把湿衣服晾上,隔着简易的衣架子对林栋开口,“那啥,林栋,往后遇到危险你别再替我挡招了。”
应林栋要求,苏玥生了两处火堆,中间用树杈子当衣架,再晾上湿衣服用作隔挡视线的屏风,所以苏玥看不见林栋回话时的表情,只听他有气无力的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要说你跟了主子这么久,主子却连一套好料子都没赏赐给你,全跑我这来了嘛?多气人多糟心。
“额~”苏玥抓了抓头皮,用得意的口气甩出一套说辞,“因为本姑娘我吉人自有天相,反正在助主子成事之前,是肯定死不了的。”
对面有应必答地回了声“哦”,就没有下文了。
听那口气,怕是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再来一次估计还会挡在她前面。
苏玥想着还是尽可能说清楚一点,原书中她对林栋这个人物并不熟悉,也没有特别规划他的一生,因此苏玥知道自己的角色大概死在楚阳登上南楚帝位前后,林栋却是说不准,兴许早早地就去了也说不一定。
所以还是先保住他的命比较重要。
然后,就在苏玥站起身,目光越过晾衣架,打算明确表示下其实是自己有软甲护身不需要人挡刀挡箭的时候,她发现林栋已经苍白僵硬地倒在了她临时铺的树叶床上了。
我、去……
林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做了好长时间的梦,可醒来的时候天仍然是亮的。
好像这里的天永远不会黑一样。
对面不远处传来粥米香,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泡的声响,和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混杂在一起,飘飘荡荡地传到他耳朵里。
不知怎么的就叫他弯唇笑了下,好像脑子里恍恍惚惚的还沉浸在梦里,反应过来看到晾着衣服的架子在遮挡视线,这才松下口气,赶紧把晾干了的衣服从里到外套好。
苏玥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她的那堆火堆旁,一边搅拌一边往锅里撒切好的青菜和腊肠。
她那乾坤袋里什么都可以不带,唯独厨具和食材是出行必备,照她的说法是,出门在外睡得差了无所谓,吃的上面能不随便还是不随便,否则心情不好,干不好事。
明明做得五花八门的零食每次都没少带。
林栋在她对面盘腿坐了一会儿,觉得气氛莫名地有些沉闷。
他稍稍凑近了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被靠近火堆时的热量在脸上灼了一下。
奇怪的是,分明两边脸都在火光的映照下,却只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试探性地拿手摸了摸,确实微微地肿了起来。
林栋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再开口就有些局促了,他说,“苏玥,我昏迷的时候你……不,我,做了什么吗?”
他说这话时,像是有一口痰卡在嗓子中间上不去下不来一样,含混不清,也就导致了听到苏玥耳朵里成了,‘苏玥,我昏迷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臭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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