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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咱这滁州要出状元了。”
“抱歉,我不打算去参加乡试了。”夏蓦摸摸头,笑道。
“为什么啊?”
“我呢,对做官没什么兴趣,参加乡试,就是为了去考个秀才,当个教书先生有资格。”夏蓦萦着浅笑道。
“只是,夏公子这边才华,不可惜吗?”有人问道。
“有什么可惜的,孔老夫子都说过‘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呢。只是我资历浅薄,教不了要考举人进士的学生,但还是可以教教小朋友们的启蒙课程的吧。”她眨眨眼,“有没有来给我当学生的啊?”
院试结束后,她寻了个地处,办了间书塾。凭借着院试案首的成绩,欧阳老先生的学生,以及她自己的才名,不久她就收到了自己的第一批学生。
她这一批学生成分有一点杂,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刚开蒙的幼童,一类是十几岁的少年童生。她按年龄和水平分了进度课程。可无奈她这个书塾只有她一位先生,学生们还得同班上课——一个课堂上有学生在写大字,另一边已经有学生在练文章了。
这一批学生,有年纪小够不上其他书院年龄要求,父母想让孩子早些开蒙的,也有想向她这个案首学经验的。总的来讲,都还是掏得起学费的。她后来见到一些家里穷上不起学的孩子,于心不忍,又不收钱收了这些学生。她过得虽精致,但平日里节俭,又有书塾的收入和哥哥的帮衬,倒也不至于拮据。
一日一日,她这书塾有人渐渐步上了正轨。
她也一日一日的忙起来了。
刚开始,她还是住在欧阳先生家里,每日朝九晚五的到书院里给孩子们上课,后来实在是忙,她也就只好搬去书院住。学生放假的日子里,她也会回去看看她的授业先生。
“蓦儿啊,你那书院办的还顺利?学生妹都还听你的话吗?”
“谢谢师母。”夏蓦接过婆婆递过来的茶,“还算顺利吧。但先生你知道,我收了不少小朋友,年纪小顽皮一点是很正常的,还有一些十几岁的,不比我小多少,虽然都还听话,但真闹起来,我也不好管是不是。”
“小孩子是要麻烦些。”欧阳老先生沉吟片刻,“年纪大的你倒不用担心,书院之中不论年龄只论学识,滁州城中多少年纪比你大学识还不如你的,倘若真有学生问了你不明白的,你可以来找我问。”
“学生记着了。”夏蓦点点头。
“你平日里忙,又是一个人,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与你讲的书也要记得温习,你的琴还在习吗?”
“先生所授学业自是不敢怠慢,琴也每日都在练,只是……”她有些小心翼翼道。
“只是什么?”
“我哥哥近日送给我一管竹萧,我瞧着也甚是有趣。”
“哈哈,这倒无妨。”欧阳老先生笑了,“你若真喜欢,与你去寻个教授萧的先生也可,习音律不是坏事。”
夏蓦放松下来,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