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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火还算明亮,但是纱帘之后的人却愈发令人觉得看不透彻,隔的何止是这一层薄薄纱帘,根本就是那人深沉如海猜测不透的心思。
年寻华虽然不大确定这钱舫舫主最后是否愿意同他合作,但是至少他试探的这第一关他是通过了,而正是因为他的勇气让他有机会将话继续说下去。
“彩云,你下去清理伤口吧!”楚一忧声音一沉,听来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如果年大叔不介意的话,也同彩云一起下去吧,你受的伤也不轻,易彩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分你一点纱布金疮药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这话里的意思,场上之人都是听清楚了的,楚一忧想要屏退他人单独同年寻华交谈。
“是!”易彩云用丝帕捂住伤口,目光触及年瑞,不怒反笑,“年管家,请!”而今看来,主动权尽皆掌握在楚一忧手上,她的命令已下,那她也无甚可担忧,当下率先抬步出阁。
那年瑞担忧地看了一眼年寻华,年寻华的目光却足以明确,他一咬牙,跟在易彩云身后出去了。
那么现在,听音阁内便只剩下楚一忧和年寻华了。
“实不相瞒,本舫主的确很好奇年世子想要同钱舫做什么生意,世子可不要说救出你年家人或者颠覆天商朝这种事情,以钱舫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刚才对年寻华的那一袭,不过是考量一下他的勇气和决心,年寻华倒也没有让她失望,的的确确是那种临危不乱能做大事的人,私心里,楚一忧认为这样的人要是能为她所用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然前提是,年寻华不是一个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人。
“年家大势已去没错,但不代表寻华没办法同舫主达成交易!”年寻华眸光闪过一抹哀伤,但是立马又被坚定的光芒取代,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做出取舍了,“关键在于舫主你是否有心与寻华合作,毕竟寻华手中掌握的筹码也不少!”
年寻华也在试探?唇角不免勾起一抹笑,双方这样彼此防备,什么时候能步入正题呢,忽地一个起身,说道:“既然年世子不愿说,那么本舫主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毕竟我钱舫也不是非要你手中的筹码不可!”凭钱舫现在的实力,他人想要撼动绝非易事!
“钱舫不需要寻华手中筹码,那么不知道楚三小姐需不需要?”见楚一忧要走,年寻华没有一丝慌张,只是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曾经在上官且歌面前自豪地说过绝不利用眼前之人,原来他也是会食言的!
楚一忧脚步顿住,面容有片刻微怔,原来他知道啊!但是转念一想,年寻华知道也不奇怪,毕竟年镇北等人对她早有怀疑。
素手揭起青色纱帘,露出一张足够倾城倾国的脸,纵然是男装,却依然减不了她那一身素冷清华,楚一忧,仍旧是楚一忧!
只是他年寻华,早就不是曾经的年寻华了!
“既然年世子早已知道,那么楚一忧也不藏头露面,没错,钱舫舫主就是楚一忧,楚一忧就是钱舫舫主!”从当初的小心谨慎,到现在敢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钱舫舫主,就足够见证她和钱舫的成长。
不过年寻华却说他手中筹码同她楚一忧个人有关,那么事情必定同爹爹娘亲有关无疑了。年镇北作为两朝元老,所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少,当年逐原战场上天商和炎月两军两败俱伤,无一生还,究竟是何原因年镇北肯定掌握一些线索,难道年寻华掌握的便是这个?
看着楚一忧微皱的细眉,年寻华便知她是在思索,唇角一挑,说道:“没错,你心中所想,正是年寻华手中所握,逐原战场上天商大将军楚羽和炎月太子欧阳薄欢大战数十回合,就算两败俱伤,就算全军覆灭,也不可能半个生还之人也没有,个中蹊跷之大,绝不可能是天意!”
天灾地劫,从来都没有人祸来得可怕,洪水猛兽,也从来阴谋诡计来得骇人!
“你想要什么?”年寻华的话已然证实了楚一忧心中所想,她心中不再犹豫,开口便问年寻华所求,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同上官且行作对救出年家人,她也要获知当年的真相!
看着楚一忧愈发皱起的双眉,年寻华终是将心中那一丝不忍掩去,既然选择了利用她,就再没有资格去关心,那样的他只会显得更加阴险,他定了定神色,说道:“同你一样,报仇!”
爱恨嗔痴,从来都是凡人无法摆脱的,既然无法放下,那么也只有选择沉沦了。
“报仇?报什么仇?向谁报仇?”说来他年家的仇,可就多了,那么要报复的人,就更多了,上官且行、上官且歌、宗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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