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荐一直目送着奥迪消失，双手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
他没想到那么纯情的宁同学，竟然也是那种被有钱人包养的女人。
他的眼神里闪动着戾气，狠狠地把手上的书包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气愤地返回了研究院。
回公寓后，慕凌枢便进了书房，宁忆晴回房间换衣服，打开包包收拾的时候，正好注意到放在包包里的那份合同，她的指尖捏了捏慕老太太给她的那份合同。
她哪舍得让那个男人痛苦？那还不如剜她心头的肉还差不多。先看看他的想法再说吧，宁忆晴叹了一口气把文件给重新放回了包里，然后起身出房间。
慕凌枢正坐在书房里查资料，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慕凌枢把头从电脑前抬起来，“进来。”
宁忆晴有些局促不安地地站在门口问，“凌，你忙吗？”
“不。”慕凌枢把电脑关上，然后朝着宁忆晴招了招手。
后者从外面走进来，然后站在慕凌枢的办公桌前，慕凌枢神情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朝宁忆晴伸出手来。
宁忆晴把右手放进慕凌枢的手心之中，任由他牵着，走近他。“凌？”
慕凌枢的眼神一闪，似乎等待着她开口。
宁忆晴的神情微微有些拘谨，“凌，你工作累吗？”
“不累，我又没工作，一直就叶昔帮我接些案子回来做。现在经济不景气，我都快养不起老婆了。”慕凌枢眨着眼睛，开玩笑地回答。
“那我养你。”宁忆晴走到慕凌枢的身后，轻轻地替他捏着脖子。
“哪有男人让女人养的？”慕凌枢的眸色变得格外的暗沉，对很多人来说很多的话都是随便说说的，但他知道不包括面前的女人。她是真的不在意他残缺，不在意他是不是有钱，甚至还想着养着他。
他嘴上说得平淡，心里的情义却炙热得发疼。
“我不想你太辛苦。”她注意到每天叶昔都会送好多案子给慕凌枢处理。
“有你陪着，不会辛苦。”慕凌枢抬起手握住宁忆晴捏着他肩头的手，把她拉到胸前抱好，让她的头靠近胸口，低声笑了。
这个小女人，他说什么都相信。她就从来都不翻翻他办公室里是些什么文件的吗？可真的是小迷糊啊。
听到慕凌枢这么随意的回答，宁忆晴的心揪得一阵阵地疼。原本他该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受尽万众瞩目的，像这么接着累人的案子，对他是多大的憋屈？
“那……”宁忆晴几乎想把慕氏集团的那个销售部经理的合约给说出来，最终她吞了下去。不能，她不能做。
眼眶里蓄满泪水，宁忆晴紧紧地抱紧面前的男人。
很清楚宁忆晴心中的挣扎，慕凌枢的心也跟着揪疼。她挣扎得越久，应该也是越在乎他吧。他如此私心地想着，虽然心疼，却强忍着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