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忆晴骂着骂着，突然一把拽住慕凌枢的衣领，“如果我不是刚好过去了，你是不是会为了那块地，真的跟唐薛雅在一起？”
慕凌枢低头看一眼衣领上的手，弯着嘴角回答，“不会。”
宁忆晴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还不忘记把她弄皱慕凌枢的衣领给抚平。
边抚，还边警告地道：“我告诉你，别让我再发现，我直接杀上人家的门去。我告你。”
“你不会。”慕凌枢摇头。
“什么？你怀疑我说的话？”宁忆晴立即瞪大眼睛问。
这样的她，真的是太太……可爱的。
慕凌枢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慕凌枢的笑，宁忆晴开始暴躁了，“你竟然怀疑，慕凌枢，你混蛋。”
慕凌枢一看宁忆晴这态势不对，立即收起笑来，“没，没怀疑。”
“你刚才就怀疑了。”宁忆晴指控慕凌枢。
“没有，我只是说我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慕凌枢说完这句话，发现宁忆晴没反应，立即补充道：“我发誓我……”
这次慕凌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忆晴给捂住了嘴巴。
宁忆晴哼一声道：“不许乱发誓。”
慕凌枢点头，瞄一眼宁忆晴，发现她火气小了，立即伸手把她给抱进怀里，以免她等会发飙的时候，他都反应不过来。
宁忆晴挣扎了一下，但慕凌枢抱得太紧，怎么都挣不开，反而搞得自己很累，最后她干脆不动了，直接问，“当年，为什么要改变那份复仇计划？”
慕凌枢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宁忆晴说的是牛皮纸袋子里的计划书。
他沉默了几秒，才问，“怎么想起看那个了？”
东西他的确一直放在书房没动，但宁忆晴不会心血来潮地找出来吧？
宁忆晴自然不会告诉慕凌枢，是戚雨薇的话促使她去把东西给找出来的，第一戚雨薇和她的恩怨，到此结束，她不想再提起。
第二，她不想让慕凌枢知道她一直纠结的心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改变后面的计划？”
慕凌枢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眼底平静无波，宁忆晴却是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情意，其中包含着她要的答案。
爱，他爱她，所以就改变了他的复仇计划。
而她还骂他是骗子，她还不听他解释，她还误会了他这么多年。
“对不起，对不起……”宁忆晴紧紧地搂住慕凌枢的脖子，一遍一遍地在慕凌枢的耳边说着这三个字。
“没事，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么轻、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宁忆晴哭得更凶了。
“别哭……”慕凌枢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把她脸上的泪给吻干。
眼泪是苦的，到他的嘴里，却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