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可以让他清楚地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因为生病，他已经只剩皮包骨了，脸色因为重病的原因，不太好看。
这个在母亲的记忆中，他是枪林弹雨的年代中走过来的将军，永远不怒而威。在慕凌枢的印象里他就算老了，也应该虎老雄风依旧在的人。
此时却是随时都可能就这么离开。
慕凌枢的身子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他想靠近，但脚下像是黏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忽然，病床上的人，原本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对视在一起。
几秒后，慕凌枢率先收回眼神，转身。
身后传来很微弱的声音，“你这个臭小子，看见我跑什么？”
慕凌枢和宁忆晴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地离开病房。
“宁医生，云哲这小子跑什么跑？我老头子还没成鬼吧？”见慕凌枢离开了，华老爷子朝着宁忆晴道。
原来是把凌给认成了闻副总啊！宁忆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道：“您老好着呢，什么鬼不鬼的不说。”
“没事，我老头子不信这些。”华老爷子开心地说。
宁忆晴点头附和道：“是，是，不信这些。您老赶紧休息，明天早上就做手术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小K的声音，“闻先生，您回来了。”
宁忆晴知道，这是小K在通知她，闻云哲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会露馅吧？
然后不到一分钟，病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闻云哲走了进来。
华老爷子看到闻云哲进来，立即瞪大眼睛，“臭小子，你刚才跑哪去了？”
听到华老爷子这么问，宁忆晴一紧张。
闻云哲最怕的就是华老爷子，一听华老爷子问话，立即乖乖地回答，“发生了点事，去处理。”
“你哄鬼呢？你刚才跑那么快，我老头子都叫不住你，你……”华老爷子还准备说什么，宁忆晴赶紧朝着闻云哲道：“外公生气了，你赶紧去面壁思过。”
宁忆晴都说话了，闻云哲自然得听着，“我知道。”
然后乖乖地面对墙壁站着。
宁忆晴又朝着华老爷子道：“老爷子，您别跟他计较了，早点休息。”
华老爷子见宁忆晴都惩罚闻云哲了，便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宁忆晴见事情解决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没露馅，只是闻副总被坑了一把。
宁忆晴注意到老爷子已经睡着后，走到闻云哲身边，“好了，老爷子睡着了，你不用当真。”
闻云哲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颇为郁闷的表情看着宁忆晴。
宁忆晴急着去找慕凌枢，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她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后，便抱着小宝贝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