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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末没想到顾若会这么主动，毫无准备的他被对方用食指抵住下巴，他能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稀薄，思维越来越混沌。
“吸气。”
顾若微哑又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李书末大脑里直接模拟了一场火山大爆发，紧绷的神经立刻断线。
直到唇珠处传来轻微的啃噬感，李书末才逐渐找回理智，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主动张开嘴。
他快要烧起来了，顾若点的火从柔软的唇一直蔓延到耳根，连带着脖子一起变得绯红。
李书末好不容易找到感觉，对方就已经结束了这一次“交流”。
他调整紊乱的呼吸，回味嘴里淡淡的奶油味。
“你……”李书末本想质问他下飞机了为什么不回信息害他等这么久，却对上顾若晦暗不明的眼神。
顾若的瞳孔还是那么黑，一眼望不到底。
被藏在最深处的情感终于按耐不住，沉闷的双眸逐渐生动，像是平静的深海翻滚着凶猛的巨浪，要把李书末整个人吞没一般。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你一个人偷偷吃独食？”
简短的几秒钟落到顾若眼中，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气愤的小猫原本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可是又在抓上来的瞬间收起来，转而用软软的肉垫摸了摸。
顾若早已融化的心更加柔软，缓缓的贴近李书末，感受他脸上红霞的温度:“下次不会了。”
李书末又不是真的生气，现在更舍不得再责备自己面前这个人了，“之前不是说回来了有秘密要告诉我吗？我可还记着呢。”
他并没有从顾若的怀里退出来，这熟悉的温度他已经想念一个寒假了。
顾若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汹涌的情绪再次包裹住了李书末。
最开始顾若给他说回来会告诉他秘密的时候，李书末就已经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想了这么久也是猜到了七八分，可是他一直在等，等对方亲口说出那些话。
他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最后闹得像一个笑话。
李书末并没有催他，他不想顾若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清楚的明白这一次的表态和高中是截然不同的。
他甚至可以给顾若更多的时间，可是顾若不想等了。
顾若一下飞机就直奔李书末家，在出租车上他就开始想，应该怎么样才能用语言完完整整的把自己对李书末的爱意表达清楚。
即便是想了一路，结果确实不尽人意。
然而，在见到李书末的那一刻，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思恋，他迫切的是想要感受他的味道，他的心跳。
他用李书末外套上的帽子罩住了他的头，双手拽住两侧，用鼻尖轻轻的来回蹭。
“我爱你。”
没有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也没有问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只是用最普通的一句话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更不需要对方表态。
极简的话语，极致的表达。
自己想到和从对方口里听到完全是两个概念，李书末被这三个字牢牢的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顾若看着他的恍惚样勾起了嘴角:“高中已经满是遗憾了，我不想这个遗憾延续到我的大学，但是我不后悔在高中的时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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