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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用双手撑地。
水泥地面上难免有些细碎的小石子。
嫩嫩小小的掌心与地面摩擦。
瞬间蹭破大量面积。
石子刺入掌心。
鲜血溢出。
血红一片。
褚暄儿疼得生理性飙了泪，却是吓得一时间没哭出声。
事发时，杨盼正在给褚悦打电话。
下意识地偏着头汇聚声音。
对面还是没人接。
她放下手机。
晃一回头，就看到黄东伟抱着黄文娅在哄，李慧萍一把将褚暄儿推飞出去的画面。
心头顿时狠狠一跳。
疾步跑上前去。
褚暄儿双掌一片血肉模糊。
吓得双目呆滞。
定定地愣在那。
在场所有的家长和学生们，顿时屏息凝神。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
眼瞧着杨盼走过来，蹲下身把摔在地上的褚暄儿抱起来，地上残留着褚暄儿掌心擦出的血。李慧萍心里有些发慌，跋扈地先声夺人，大喝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心肠真够歹毒的。好好的一起做游戏，你打我女儿做什么？你看看你把她头发扯的？还把人推到。刚才我和她爸要是不过来，你还想干什么？想把人打死吗？你爸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想把你培养成杀人犯吗？”
李慧萍一顿输出。
中途连半句停顿都没有。
根本没给褚暄儿说话的机会。
现场的家长们，几乎都是盯着自家孩子。再加上刚才做游戏时，网下有很多孩子。褚暄儿和黄文娅都在很靠后的位置，再后面就是一堵墙。几乎没有人看到全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极少站在两个角位，举着网的一位老师，以及一位保育员看到了事发经过。但现场实在太吵，他们也没听清两个孩子说了什么，却都看到褚暄儿先动了手。
李慧萍连声呵斥发问。
褚暄儿被推飞，重重砸在地上，整个人都吓到了。
李慧萍大声嚷嚷，凶神恶煞，更是吓得她眼神愈发呆滞。
眼泪哗啦啦地掉。
竟是半点声音都没哭出来。
看着便是吓傻了的摸样。
李慧萍说完那些话。
现场没有一个老师或保育员站出来反驳。
毕竟没有人真正看清楚方才全部的事发经过。
但褚暄儿到底年纪还小。
就算做错事，孩子之间的矛盾，大人也不该动手才是。
褚暄儿摆明吓得不轻。
李慧萍又那般咄咄逼人。
小孩子不懂。
家长们议论纷纷。
“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做错了，也应该好好说嘛，动手算怎么回事？”
“这孩子的家长呢？没来吗？”
“看着像是吓傻了，地上那是血吗？受伤了？还是先送医院吧。”
“……”
各种议论落到耳朵里。
李慧萍脸上躁得慌，面上挂不住，更加跋扈嚣张：“事情没发生在你们家孩子身上，你们说话倒是轻松。看看我女儿，头发都被这熊孩子扯成什么样了？衣服也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女儿就没受伤吗？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要是被这熊孩子打的是你们家孩子，你们还能在这说风凉话吗？”
李慧萍这番话实在戳人肺管子。
现在谁家孩子都不多。
都是家里的宝贝儿。
事发突然，家长情绪激动些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