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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本就不适，被气得脸色更加苍白，身子细微地颤抖着。
坏种。
野种。
没爸没妈没人要。
她女儿才四岁。
这些话，哪个小孩子受得了？
黄东伟和李慧萍，被褚暄儿这番话吓得魂飞天外！褚暄儿跟她妈妈姓，有没有爸爸真不好说。但褚悦的交际圈里，居然有慕少煊这样的大佬。就算褚暄儿没有爸爸又如何？有慕少煊护着，谁敢对她放肆？他们家女儿胆子怎么那么大？居然那样羞辱褚暄儿。
这简直……
作死！
黄东伟和李慧萍突然想起来，活动开始之前，杨盼就说活动结束让他们去办公室聊聊。两个孩子发生冲突时，杨盼又隐晦地提醒了他们一次，是他们女儿做错事在先。是他们自己不信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慧萍粗鲁地把黄文娅放到地上。
黄文娅害怕地抱紧她的大腿。
李慧萍还没说什么。
她就开始大哭不止。
家长们议论纷纷。
“太过分了，人家有没有爸爸关她什么事？小小年纪，心肠真够坏的。”
“这孩子要真是没有爸爸，就够可怜的了，怎么还摊上这种同学？真是造孽。”
“仗着家里有点钱就无法无天，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回惹大祸了！”
“……”
褚暄儿听着大家说话都向着她，更加委屈地一边哭一边说：“我有爸爸，我妈妈说，我爸爸很好，我爸爸很爱我和妈妈。我爸爸，我爸爸……我爸爸他死了。我爸爸没有不要我们，我妈妈不是坏女人，我不是野种，不是坏种。是黄文娅，是她坏，她最坏！”
慕少煊一开始听女儿说爸爸很好，很爱她和妈妈，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庞大的暖流包裹。想着他家宝宝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把女儿教得很好，在女儿心里给他树立了很好的形象。眸底酸涩，感动不已。然而前脚刚开始感动，眼底的热流还没涌出来，后脚就听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
他疑惑地看向身侧不远处的褚悦。
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
褚悦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
忙避开视线。
褚喧儿误会她爸爸死了的时候，褚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恰好义母打视频电话过来，话题被打断，之后女儿没再提过关于爸爸的事。褚悦想着小孩子嘛，都是三分钟热度。女儿从小没见过爸爸，大抵没什么感情。问一问，没有答案，过去了就忘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心思这么重？
嘴上不说，悄悄记心里了。
褚悦猛地想起来，女儿最近来上学都有些不高兴。
她问过几次，女儿不肯说。
原来是在学校被欺负了。
她和女儿刚回国，送女儿来上学之前，的确和女儿说过，要尊重老师，听老师的话，友爱同学。但也再三叮嘱，告诉女儿有什么事要告诉老师，受了欺负要及时告诉老师和家长。这丫头怎么回家什么都不说？被人欺负成这样？要是慕少煊今天没在，她这个时候才赶过来，那她女儿……
想想可能发生的后果。
褚悦后背一阵阵发凉。
心疼得紧紧揪着。
这事……
没完了！
为母则刚。
欺负她，若没什么大碍，她忍就忍了。
欺负她女儿，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要讨个公道！